“王爷……”
箫景戎像尊石像不笑不语。
叹口气,钟伯应下。
“喏。”
春日苑内。
柳依依的待遇截然不同,堪比土皇帝,被褥里放满了热乎乎的汤婆子,力求熏得温暖舒适。春花听说这种宫宴多吃冷菜,还炜了一碗热乎乎的鸡丝汤。
她一躺上去,嘶溜口汤,真是当神仙也不换啊!
靠着枕头,少女强撑睡意,叫春花拿两包滚过火的栗子壳布包来。
“跪坐一天,膝盖都青了。”
春花用劲给她揉搓,满眼心疼。
“对了,你再取两包给箫景戎送去。”
这话就稀奇了,柳依依连忙打住春花不甘寂寞的八卦心,“他消息灵光,老头子有什么事情,说不准日后还得问他呢。况且你刚才看到没有。”
柳依依面容一板,竟是把箫景戎刚才回府的样子学了个十成十。
“你给我收拾地那么好,钟伯匆匆忙忙去找手炉物件,哈哈哈哈……”
“他,箫景戎,羡慕地要命啊!”
春花也不住乐出声,起身取了布包栗子壳送去紫宸殿。
不久,她带回来一个好消息、
“小姐,咱们被准许搬回朝露阁了!”
……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早晨的太阳大,柔柔洒在楚昭王府内。
临近中午,柳依依才起床,换上嫩黄色劲装,俏生生站在朝露阁外。
看着仆人把他们的东西样样收拾进去。
她挥斥方遒,在院内横竖比画,仔细听,是在把这块划作菜园、那块养些小鸡。
“小姐,这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他箫景戎都让我搬回来了,那不就是我的院子吗,别那么小气呀。”
能是小气不小气的事情吗?
春花真怕哪日王爷来了,气得将她小姐再赶回春日苑!
但她可拦不住睡得滂香、一身牛劲的小姐。
只见柳依依直接从杂物室取了三根枯木杆,狠狠扎在地里,搭出‘门’的形状,兴致勃勃冲她喊:“春花,我们再种些八角丝瓜,清炒不烂,你最爱吃啦!”
春花心头温暖。
能怎么办呢,只能听小姐的话啦。
等柳依依好好规划完,朝露阁也收拾得差不多了,仆人小厮退下,只剩主仆二人瘫坐在毛茸茸的躺椅上,非常舒适。
过了片刻,柳依依一个翻身打滚。
精神道:“春花,走吧,咱们现在去酒楼!”
室外阳光隔着窗纱铺洒软垫,腊月二十,银装素裹的雪景怡人,到处弥漫冬日清凉的气息。
今日是琼花楼一月一度的管事大会!
八年账本的糊弄之仇,她记到现在!
正好,快些出门,叫她亲自来会会这些‘严谨细致’的酒楼管事!
鞋尖踏上松软雪地,在她与丫鬟出院门刚走几步时。
身后一道快速轻巧的黑影落地。
伸手欲碰上丫鬟春花的肩膀。
鞭声袭来,柳依依反应极快,拦住春花肩膀将她带离,眨眼间她和那道黑影交手数招。
刀光剑影下,黑影似乎没有要伤她之心,少女右手翻腕,试探性朝他胸口攻击,黑影离她很近不愿伤她,准备生生接下这一鞭。
啪——鞭子在抽到心口几厘米处停下。
柳依依歪着脑袋,收力,大大方方提问,“喂,小黑人,你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