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音有点失望,今日不是才说,两日破五州吗?
不过想一想,谢濯的猜测也对。刚开始的那几座城池都和镜州相近,受到镜州影响大。越后面怕是越难打了。
想到这,她不由悠悠叹了一口气。
她没说话,谢濯也并未多言,只是沉默给她换了新纱布,重新包扎好伤口。
刚一弄好他又要离开,武神音回过神来,回想起马车上那个若有若无的吻,再看着他如玉的脸庞,怎么可能如此轻易放过他?
当即勾住他的脖子不放手,嗔怪道,“躲什么,我又不是吃人的妖怪,好能吃了你不成?”
谢濯别过脸去,不和她四目相对,“我没躲。”
武神音道:“你哪里没躲,分明就是躲了。你怎么这么怕我,之前还说喜欢我,心悦我,难道那些话都是假的吗?”
谢濯正过脸,目光正对上她的。
勾着她脖子的是她,半趴在他怀里的是她,出言调戏的还是她。但这种时候,武神音不知怎么的,脸突然热得要命。
脸红归脸红,亲还是想亲的,她目光灼灼盯着谢濯的唇,一看就很软。
他也不如往日一样,跟个木头似的呆立,而是抬起头去摸她的发髻。
发髻已经重新梳过了,他摸的动作轻得要命,像是一片羽毛。
武神音想,他今天就是想亲也得亲,不想亲也得亲。
都到这个氛围了,不亲一下才奇怪吧?
谢濯终于俯下来贴近,只不过不是武神音期待的那样,两人的唇甚至都没贴到一起,他只是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这个亲吻结束得很快,武神音错愕睁开眼,还没来得及抱怨,就听到谢濯说:
“阿音,你真的喜欢我吗?”
你在对我们殿下做什么!
武神音刚才积攒的不满顷刻全部退去,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冷静下来。
这里可是东宫,是谢濯的地盘,她说话一定要小心谨慎再谨慎,要不然万一惹怒了他,可真是无路可逃了。
装傻永远是最妥帖的办法,“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说话的时候微微仰起头去看他,眼睛里清澈得像是春日微风吹拂过的湖水。
谢濯垂眸道:“你母亲要造反的事情,你当真不知道吗?”
他事后想了想,怎么也不能把武神音摘出去。
永安郡主造反这次的名头虽然是休夫,但一看便知,准备事宜绝非一蹴而就。
就算武神音这一年都在上京,那之前呢,永安郡主做的准备工作真会都瞒着这一个唯一的女儿吗?
这么想着,他便不由自主从内而外散发出一股冷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