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好的提议,两人却都没说话。
纯狐卿不明就里,正过身子去看。
就见那两人一个沉默,一个羞臊。
怎么回事?
坐在马车前,纯狐卿还是不明白。他和宁野在一块睡了这么多次,但裴司没跟宁野躺在一个车厢里过,除去那次冬日在村民家过夜,两人之间的气氛克制又有距离感。
他忽然想到一个可能。
纯狐卿语气又慢又轻,细听下有点像从牙缝里挤出来那般:“你们,不会在我眼皮子底下,早就在一起了吧?”
坐在车厢长凳上正喝水的裴司差点没呛死。
宁野连忙去给他拍背,抽出帕子给他擦拭溢出的水迹。她边擦边埋怨:“纯狐卿你成天胡思乱想些什么玩意?还是又看了不该看的书?”
“那你们之间还有什么秘密?”纯狐卿越想越不对,“我当初加入你们时,你们刚认识不久吧?我经常跟着你……他又不肯说,每次还都看你,那么,这个秘密就是只关于你,不关我们二人。”
死狐貍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还能歪打正着。
宁野干脆转移话题,问裴司呆会想吃什么。
被无视了……
纯狐卿生气地转过身,继续赶马车,心中的火气与疑惑愈发大。
马车一路前行。
未时两刻。
饥肠辘辘三人总算抵达宁野说的小饭馆。
此时已过饭点,店内并无多少人。
纯狐卿刚坐下,大手一挥就说要炒一本。
宁野连忙拦住他这暴发户做派,剔除掉辣菜后与裴司商量点三菜一汤。
结果点菜点到一半。
裴司瞥见门口的身影脸色都变了。
纯狐卿却一副早知对方会出现在此处的模样。
一双手按在宁野肩膀上。
来人语气不善:“你怎的在此?”
是打起来了
宁野慢慢回过头去。
对上一张冰寒似铁的脸。
程曜面容紧绷,冷冷望着她,琥珀色的眼瞳隐有怒意。
似感应到旧主,裴司包袱里的宝盒动了动,露出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