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伊口不择言:“我宁愿我们曾经有一腿!”
“………”
凌曜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刺耳,再细品一下,是?不是?有点侮辱的意味?
“不是?,那你现在哭什么?”他扯了扯外套领口,“在哭我们居然没?有一腿吗?”
“凌曜!”她急得带着哭腔吼他。
“我们明明说?好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搞我嘛!”
本来不是?很想?哭的,喊他名?字那一瞬间,委屈喷涌而出,她抬起手捂了捂眼睛。
只是?眼眶有一点点湿润,揩在手上搓两下就消失了。
“?哎没?没?没?别?别?,”男德班优秀学员急得团团转,“你别?这么说?话啊!”
她吸了吸鼻子,将情绪稳定?下来。
“啧,你别?哭了啊,我什么都没?说?……不是?,我就说?了几句……不是?,唉,我不说?了行吗?”
凌曜忍不住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那短得漏风的袖子像个小喷泉一样从头绳里挣脱着炸出来。
一时间说?不清谁更可?怜。
不知?道的人乍一看还以为宋卿伊哭的是?凌曜的断袖。
“知?道了,不提了,”凌曜烦躁地甩甩袖子,“啧沈亦骁这傻逼。”
“真不提了?”
“不提了。”
宋卿伊“嗯”一声,朝他摊开手。
“?”
她理?直气?壮:“纸巾给一张。”
“……我又不是?卖纸巾的。”
宋卿伊用天要塌了的眼神谴责他:
你不带纸巾是?要我顶着这张泪眼朦胧的脸回?去吗??
凌曜服了。
他一个男的,没?随身携带纸巾也?是?罪过。
他三下五除二把校服外套脱下来,递过去。
“擦吧擦吧。”
谁拗得过你啊。
宋卿伊嫌弃地把外套翻了个面。
“这一面有肉松。”
不知?道怎么地一整天都很饿的凌曜:“……什么玩意儿?”
“说?起来比较复杂,反正就…傻鸭扑火。”
“用肉松扑火?”
“嗯。说?肉松跟沙子颜色比较像,总之扑灭了,你别?管。”
宋卿伊把内衬翻过来,准备往上糊。
这外套也?不知?道传了第几手了,除了肉松还有一阵阵苏打饼、火腿肠、葡萄干的味道混杂其中。
更别?提前调是?凌曜身上香香暖暖的味道,尾调是?一股纯棉烧焦味。
宋卿伊再三犹豫,还是?没?把脸贴上去。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气?沉丹田的怒吼。
“——那两个!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