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也有好处。
才过?了几天,她渐渐地被富贵同化?了,学会了课间不玩梗,改为刷题。
刷到不会做的,可以?直接问富贵。
富贵的笔记做得极为漂亮,简洁得来步骤齐全标准。
有时?候宋卿伊一问,富贵就直接把笔记本递过?去,连开口都?免了。
而且宋卿伊周末补数学课的老?师是富贵介绍的,两个人一个着?重补几何,一个着?重补代数,连题库都?可以?交换,简直是花一份钱,做两份题。
宋卿伊也非常上道地弄了点贡品投喂富贵。
这么一来,换了座位,宋卿伊的时?间分配就有了很明显的变化?。
在教室的时?间都?用来刷题,回宿舍的时?间都?给何乐苗了,这就无意中占用了某些人的时?间。
于是某些人像座活火山一样,忍了又忍,终于在这周的最后一节自习课上爆发了。
那是一个晴朗的下午,宋卿伊在桌上趴着?,旁边的富贵像在玩萝卜蹲,起身又坐下,坐下又起身。
她迷迷糊糊地想,如果富贵每天做那么多深蹲,会不会能长高一点。
等她抬起头时?,旁边已经换了一个人了。
“你?怎么过?来了?”宋卿伊揉了揉眼睛。
凌曜不说话?,就把身下的椅子挪了挪。
完全封死了她进出的道路。
这走位,一看就不妥。
宋卿伊一下就精神了。
她推了凌曜一把:
“……等下苏绮巡堂怎么办,你?快回去。”
凌曜宛如一尊大?佛,纹丝不动:“戴狗跟苏绮去出卷了,没空。”
宋卿伊这才反应过?来。
对哦,期末全市统考,他们学校的老?师的课题组长大?多被抽走了。
那离期末考没剩几天了。
就几天,凌曜这也忍不了要搞事情了吗?
她拧着?眉问:“你?想干什么?”
“我倒是想问,”凌曜危险地眯着?眼睛,“你?想干什么?”
宋卿伊睁圆了眼睛,防备地望着?他。
凌曜:“你?是只放铃声,不喂肉啊宋卿卿?”
宋卿伊噎住了。
他是在说巴甫洛夫的狗那回事儿吧?
巴甫洛夫的狗那找巴甫洛夫去啊!
她脸上毫无悔改之意,引得凌曜冷哼一声:“也不是,你?的肉都?喂给别人了。”
他恨恨地说道:“富贵最近都?胖一圈了。”
“……不是!”宋卿伊解释道,“我是因为请教了他很多所以?才……”
凌曜用手肘撑着?脸,问她:“你?是没请教过?我??”
“……”
那能一样吗?
请教富贵,人家无论是借笔记还是讲题,都?细致有逻辑地掰碎来讲。
请教凌曜,他的思?维是跳跃的,一个题画一条辅助线就开始要笑不笑地看着?她让她自己想。
没想通还要听他无声地叹气,又纾尊降贵地再?画一条。
想通了更麻烦,他随手删一个条件又换一个参数,新的题型又出现了。
她原本只需要问一道题,讲着?讲着?变成了专题强化?。
这都不能叫做请教,那简直就是恐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