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时邵瞳还没有组织好语言,惊慌失措地看着自己的室友们,“我刚才……”
“发生什么了?”有一个匆匆归来的人打断了邵瞳的话,苗佳希也是一样素颜穿着睡衣,要不是大家都看到从外面进来,谁也不会怀疑她刚才出去过。
苗佳希没听到刚才那声惊叫,她只是发现寝室的门没有锁上,推门进来就与同样没有睡着的室友们面面相觑了。
“小白怎么这么早就起床出门儿了?”靳嫣还有些发蒙,“不是,佳希你怎么也出去了?”
苗佳希镇定回答:“今晚月色很美,我出去看看星星是不是也很美。”
“等等,”靳嫣看了看苗佳希,又转头看向了戚白,“你们俩难道是一块儿出去看星星的吗?”
“当然不是!”戚白道,“我们狐貍精都是夜行动物,我去后山挖洞了。”
其实,戚白刚刚只是又重复了昨晚的行程,把又在夜半时分离魂的某苏姓女演员的魂儿送回去了。
戚小白算是看明白了,别人离魂都是一辈子难得有一次的经历,而苏影后是每天晚上不飘出去看看外头就浑身不得劲儿。
刚才她感受到狐貍毛再次被烧掉而离开寝室的时候,苗佳希还在床上好好睡着,刚才她回来的时候也没有撞见对方,刚进入寝室楼就听到了邵瞳的惊呼声。
没有相信狐貍打洞的这个理由,也没有心思再追问下去,靳嫣叹了口气:“邵瞳姐你继续说吧,刚才怎么了?”
邵瞳这时已经组织好了语言:“刚才我起床洗漱,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
“再等等,”靳嫣疑惑,“你这个点儿起床洗漱?”
邵瞳点了点头,发出了一声与高挑的身形形成反差的、十分轻柔的:“嗯。”
比一般人早起一个小时到半个小时,完美错开人群,是身为一个社恐的自觉。要不是跟室友们约好一起吃早饭,她现在可能已经一个人坐在食堂里,等待打饭阿姨上班儿了。
戚白和苗佳希默契配合,捂住了靳嫣的嘴,把她按在凳子上,终于让一再打断当事人讲话的靳同学消停了下来。
邵瞳回忆着刚才见到的一幕,皱紧了眉头。
“我刚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小嫣储物柜的柜门打开了,还以为是你拿完了东西忘记关,正要帮你关上,却看到一个细长条的东西钻了进去。”
“什么?”靳嫣挣脱两人的束缚,蹭一下站了起来,“是我的储物柜啊!”
在山脚下的,细长条的东西,那那那怎么想都是一条蛇好吗!
人们对蛇的恐惧是被刻印在基因中的,许多人都害怕冷血动物冷冰冰的眼神,害怕鳞片滑腻腻的触感,害怕被捕捉、被缠绕的感觉。
但是,在几个小时前刚刚打扫过一遍卫生,什么也没发现,这之后门窗又始终紧闭的情况下,突然就闯进来一条蛇什么的,说出去肯定会引起恐慌。
万一搞了半天只是一个乌龙,还让全节目组甚至全国观众都知道了,那她们寝室里这本来就不敢说话的邵瞳,以后怕是会变得越来越沉默。
可如果不能亲眼去确定一下的话,大家以后可能都睡不着觉了。
于是,四人手里都拿好了防身的武器,决定先打开柜门儿一探究竟,如果真的有闯入的蛇再立刻锁上柜子、去通知大家。
起床铃五点半打响,一般早上五点的时候才会来电,现在才四点半,外头也不怎么亮堂。
靳嫣把挂在自己床边那个用电池的小夜灯拿了下来,凑近了靠门的柜子,她和戚白是共用一个大储物柜的,她的东西都在上边放着。
刚才环境昏暗看不出来,现在小夜灯一照,四人清楚地看到了纯白色的金属柜门上有一条条黑色的蜿蜒痕迹,好像是蛇一类的东西爬行的轨迹。
虽然从宽度上来看,这就算是蛇也只有大拇指那么粗,想必长度也不会有多长,但架不住这些黑色的痕迹出现得莫名其妙啊。
试问,大自然里哪条蛇还会掉色的?
戚白拿起了扫帚,看了看小伙伴儿,确认她们都点头表示做好了心理准备后,就用笤帚杆儿扒拉开了没有上锁的柜门。
柜子里并没有蛇,也没有任何活物,靳同学迭好的衣服还是规规整整地放在那里,并没有被弄乱的迹象。
然而,几个小时前还被她提及的那一枚老爸送的小玉佛的身上,却不知为何出现了两道裂痕。
随着柜门儿完全敞开,裂缝越来越深、越来越长,最终,当着四个人的面儿,那一枚小玉佛碎成了两半。
“嘶。”戚小白倒吸了一口气。
因为激动的情绪而显露出来的兽瞳转瞬即逝,她勾了勾嘴角,下了决心,倒是要让不知从哪里来的邪祟看一看,这里究竟是谁的地盘儿!
小狐貍气鼓鼓jpg
狐仙儿
第一个周考在周六下午,而每周六也正好是山海衙门的人来萍澜山附近巡山的时候。
被困在这里当了小一周地缚灵的某柴姓女粉丝,也可以被带离结界,重获自由了。
山海衙门的员工工作效率很高,凌晨来的,清晨就要走,节目组的起床铃都还没有打。戚白知道柴璞今早要离开,于是也早早起来送别。
山海衙门的人走的不是正门,而是位于北校区体育馆里头的传送阵,来无影去无踪的,保证普通人无法察觉。
今天山海衙门来了两位工作人员,在看到小狐貍迈着小碎步跑到了体育馆门口后,就把空间留给了一鬼一狐,他们则躲到了外头,像是不想被戚小狐貍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