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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佛了。
见他态度坚决,柳叔叔最后叮嘱了一句:“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记得告诉我们,孩子拥有依赖长辈的权利。”
日暮月没有拒绝这份善意:“我知道了。”
又说了会儿话,柳妈妈就催着日暮月去洗漱:“早点休息,月酱明天还得早起的吧。”
明天修缮房屋的人就会到,得有人接洽,而且周围的杂草需要除,买的东西大概也会陆续送到……
要做的事情可多。
日暮月从浴室出来,将头发吹得半干,回房间一看,柳莲二已经打好了地铺。
两人小时候常睡在一起,所以柳爸柳妈没有特意准备客房。
日暮月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他一边打量房间的陈设,一边说:“打地铺多麻烦,咱俩挤一挤呗。”
柳莲二默了默,说道:“这是张单人床。”
“有什么关系……”
“你从小睡相就不好。”
日暮月:“……那真是抱歉了。”说事就说事,怎么还揭短。
“书桌上有妈妈拿过来的水果,要吃自己拿……”柳莲二站起身,视线停留在他的头发上,“为什么不吹干?”
“等等自己就干了。”日暮月坐上书桌前的椅子,吃了一块西瓜,“唔,好甜。”
柳莲二没跟他争,转身出门,很快又拿着吹风机回来:“你是自己吹,还是要我帮你?”
日暮月咽下一颗果味浓郁的葡萄,不情不愿道:“我自己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某人显然还没发现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步伐沉重地接过吹风机,插上电乖乖吹头。
柳莲二:他的幼驯染还是那么有意思(确信)。
三分钟后,日暮月摸摸吹得有些炸毛的短发,在过分整洁的房间里溜溜哒哒,但也没有随便乱碰。
巡视过一圈,他得出结论:“莲二是有点强迫症在身上的。”
房门刚巧在这时打开,吓得他差点出了一身冷汗。
柳莲二洗完了澡,一身的水汽,见状随意地问:“你心虚什么?在说我坏话?”
“啊哈哈…怎么可能!”
“哦。”
说中了。
日暮月总有种被看穿了感觉,掩饰般道:“啊好困,我要睡觉了。”
柳莲二没有追根究底,只是提醒道:“刚才吃了水果,先去漱个口。”
“好的,这就去!”
第二天一早,日暮月在柳莲二的一喊二推三掀被的攻势下醒来。他双眼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头顶一撮同样没有灵魂的呆毛。
柳莲二一愣,挥去心中莫名出现的负罪感:“去洗脸刷牙,然后出来吃早餐。”
日暮月就像听到了指令的人偶,听话地下床,拉开门走出去。
时间还没到六点,柳爸爸和柳妈妈好不容易能睡个懒觉,谁都没有去吵他们。
不过柳姐姐倒是一反常态的早起,还信誓旦旦地说什么“年轻人的活动我当然要参加”。日暮月明白穗子姐姐是不放心他们两个国中生,随便找了个借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