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立刻起来,而是手弯曲下来,将头枕在地上,将自己蜷缩起来,感受着腿上的痛感,与心中的酸胀共同作用。
怎么会。
这么痛呢。
大雨连下了两天,病房的门走走出出,也忙碌了两天。
第三天,是个艳阳高照的天气。
沈淮依旧打算把粥放到门口,让护士带进去。
正在整理床铺的护士却对他说。
这位病人,今天凌晨便已经走了。
过来办离院手续的姜女士看到了沈淮,便打算过来打声招呼。
“妈,你知道早早去哪里了吗”
姜女士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直接道:“你说早早啊她说恢复的差不多了,后面打算回家养一养,哎她不是说你接她回去吗怎么你没接到她”
“哎”
“这孩子怎么跑这么快。”
姜女士看着那道急匆匆离开的背影,轻轻蹙眉。
姜早落地的时候,是休斯顿的冬天。
身无分文,只带了一身狼狈和满身孤勇。
也不知是命运的捉弄,还是上帝的眷顾。
也真是可笑,这两者竟然能并存。
就在落地的那一天,休斯顿的主办方发表了声明,比赛因为主教练伤病原因,将会延迟一个月开始。
一个月,一个说短不短,说长不长的时间。
一个月,可以让带着伤病的她,在充裕的时间恢复全部实力去比赛。
一个月,也可以让身无分文的她,冻死在这个冬天。
她当初敢一腔孤勇的来到这里,全凭在来之前了解到休斯顿会提供餐饮和住宿。
命运也真是爱跟平凡人开玩笑,可不曾想,平凡人根本开不起玩笑。
她的全部希望,也许该集聚在一起来到这里的老熟人,魏清雅的身上。
她也确实有这个机会,让这个希望之光落到自己身上。
可是,魏清雅想让她介绍沈淮给她。
也许,魏清雅也听信了那个“传言”,以为她是沈淮的表妹。
正因为此,这一路也对她格外关照,不仅甘愿当人形导航,还自费邀请同吃同住。
姜早拒绝了。
拒绝的同时,也承担了后果。
不通外语的她,终究是落了一个流落街头的下场。
冬天,终究是冷的彻骨。
她仅穿了来时的一身长裙和薄绒外套,和街头那群衣衫单薄的流浪汉根本无差。
当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泛起困意的时候,她看到了路人对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