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小娘,一定有办法的。”雪娘跟着附和道。
屋内。
孔嬷嬷看见王若弗和刘妈妈突然表情不对,接着刘妈妈就退了出去,心里已经隐约猜到些原因。
想来就是盛老太太刚才说的,那个妾室在外面作怪。
既然盛老太太除了让自己教规矩之外,还让自己来盛家理一理小辈的性子。
这屋里的三个姑娘,看起来大体都是好的。
只需稍稍调教,就能成才。
除了中间的那个丫头看着有些惫懒,但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看来应当就是那个妾室的女儿了。
孔嬷嬷虽然猜出原因,但也不打算主动去把那个妾室的女儿加进来。
一则,家里管后宅的毕竟是当家主母。
她一个外人,纵然是客客气气请来的,但也不怎么好做主往里加人。
二则,要是那个妾室真如盛老太太说的那般,想必也能自己找到法子把女儿塞进来,到时候自己顺水推舟即可。
夜晚。
林栖阁。
林噙霜亲自为盛紘斟酒。
盛紘轻饮一口酒水,带着些许醺意道:“灯下看美人,月下看花,别有风情啊!”
“我老啦。”林噙霜轻轻拂了拂鬓角的刘海,故作姿态道。
“不老。”
盛紘说道:“哪怕再过个几十年,在我心里,你还是美人。”
“紘郎此话当真?若日后真遇到了比我更年轻貌美的,伱不心动?”
“美人常有,可是像你这样满腹才华,善解人意的美人却不常有。”
盛紘向来自诩风流儒雅,当他对着月亮长叹‘月有阴晴圆缺’时,王若弗对不出‘人有悲欢离合’来,也不明白丈夫是在感叹人世无常,她只会牛头不对马嘴的回一句‘今天不是十五月亮当然不圆了’。
因为这点,王若弗没办法走进丈夫的心。
而林噙霜就很懂得迎合男人的虚荣心。
两相对比之下,林噙霜让盛紘生出了一种遇到真爱的感觉。
接着林噙霜投入盛紘的怀中,两人开始说起两人初见到相恋的情话。
煽情过后,盛紘眼中满是情意,动情道:
“霜儿,在我心里,你永远是头名!”
林噙霜继而说自己当了盛紘的妾室,从来未曾后悔过。
“霜儿,我绝不让你后悔!”
“我不后悔,枫儿、墨儿都这么乖巧听话,这都是紘郎你给我好日子!”
林噙霜接着话锋一转,说道:“只是……只是这几日墨儿时常哭,我怕她哭坏了。”
盛紘正是浓情惬意的时候,听到林噙霜这么一说,当即脸色一变,问道:
“嗯?她怎么了?”
“自然是宫里的嬷嬷来了,华兰、明兰、如兰都去了,却是不让墨儿去。”
“华兰要受规矩,如兰、明兰两个小不懂事,自然是要受些规矩,墨儿最是懂事,不用去,等书塾重开,继续上课听学便是。”
见盛紘没出头的意思,林噙霜眼波流,心生一计。
“我今日见嬷嬷来了,本想没见过宫中的贵人,想瞻仰一下是何姿颜,但是却被大娘子赶走,这还不够,大娘子还羞骂了我一场,说我素是勾引郎君的狐媚子,不配见宫里的贵人。”
盛紘眉头一皱:“她又骂你了?”
“这不妨事,只是可怜我墨儿,可怜她样貌品性样样俱全,却投胎到了我肚子里,连规矩教训都听不得。我真是心里恨,与紘郎相逢恨晚,使君有妇,又不愿意离开你,所以只能做了你的妾室,还连累了自己的孩子。”
林噙霜说着,偏过身子掩面而泣:“若……若我墨儿生在大娘子的肚子里就好了。”
盛紘本就觉着自己的“真爱”林噙霜委屈做了自己的妾室,心里有所亏欠。
如今听林噙霜这么说,心中更是愧疚不已。
“好了,不哭了。”盛紘轻轻搂过林噙霜,安慰道。
“紘郎,你说,大娘子是不是因我得宠,而憎恨郎君,所以不让墨儿去孔嬷嬷那……”
盛紘“噌”的一下站起身,怒声道:
“她还做不了我的主!”
“是呢,还好是紘郎当家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