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我家……”
杨文远当即拿手指了指自己,同华兰示意道:
“就比如我,若是唤作我去派人将那荣飞燕绑了,同时还要让人查不出一点线索来,那……”
杨文远摇摇头,叹息道:
“那其中也是要颇费心思的。”
不是不能,只是需要耗费些心思罢了。
而且那伙贼人行事有些“糙”了,要真是换做杨文远策划动手,肯定能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功成身退。
当然,这话也不绝对。
毕竟最终目的不同,行动的手段也有所差异,这下声势闹得这般大,说不定就是幕后之人有意为之。(杨文远现在假定自己不知道幕后黑手)
“可是让官人您得意住了。”华兰当即娇嗔了杨文远一眼。
她实在是不明白就这事上,杨文远有什么好骄傲的。
莫非他也想学个当街掳人不成?
杨文远:‘得意,必须得意啊!’
但在华兰面前他不好表现出来,于是只好摆出一副深思熟虑的表情,缓缓出声道:
“就是不知这事是冲荣家二姑娘来的,还是荣家来的了。”
华兰这下倒有些听不懂了。
因为方才在杨文远的一顿引导、分析下,华兰已经明白这事应当是出自一家权贵之手。
而相应的,荣家后面有备受官家宠爱的荣妃,因此即便荣家家底尚且单薄,但架不住他能摇人啊,所以也算是汴京城里的一号人物,诸人轻慢不得。
所以,在华兰眼里,这便是两个大周朝堂上的庞然大物间的碰撞,对方肯定是冲着荣家来的,而荣飞燕应当是不幸牺牲罢了。
怎么还能扯到“冲着荣飞燕来的”?
华兰神情困惑,很是有些不解。
毕竟荣飞燕不过是一个待嫁闺中的皇亲国戚,就算平日里行事有些跋扈,但也不至于招惹这么大的祸事吧?
邕王、邕王妃:没错,我就是这么让人难以琢磨!
杨文远:我也很吃惊啊!
毕竟邕王府虽然能通过这事张扬自家的权势,但从根底上来看,此事还是弊大于利的。
这种行为,不亚于是在正面挑衅官家的权威。
因此,杨文远很有怀疑邕王和邕王妃确实是溺爱嘉成县主,为了女儿的幸福不择手段,至于趁机张扬自家权势……
这恐怕才是顺带的……
见华兰面露不解,杨文远解释道:
“这虽然不大可能,但也算是一种思路,只提出来供你参详参详。”
华兰点点头。
这话也不无道理。
反正杨文远早起应卯后,自己在府上无聊,不如把这事前前后后想仔细了,权当是个解闷的乐子了。
杨文远趁时喝了口翠蝉斟好的茶,开口提议道:
“我看你近几日对这事感兴趣,倒也不妨在家里琢磨琢磨?反正只在房里说,也不往外传。”
“嗯呢~!”华兰应声点头。
想来这便是夫妻同心了!
而不过第二天。
华兰就交出了足以让杨文远瞠目结舌的答卷!
放衙后,杨文远如同往常一般,回家后先是到了偏厅内,准备换身便衣。
不过与往日有些不同的是,今日华兰没有陪着一起帮杨文远换衣服,而是看了进门的杨文远一眼后,便立马雀跃的回屋去了。
那俏脸上洋溢的高兴神采,活像是个考了满分,回家拿着试卷求家人表扬的孩子。
杨文远起初也不在意。
毕竟华兰帮自己换官服其实并无必要,只是华兰始终坚持,他才妥协。
‘现在想来是为了腹中孩儿考虑,毕竟时间长了,华兰的肚子也是越显怀。’
不过,很快杨文远便傻了眼。
“官人,你随我来!”
不多时,华兰重新回返,同时还拉着杨文远往梓泽居的小书房走。
杨文远自是高兴不已,心中暗喜道:
‘莫非是华兰给我准备了什么小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