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氏自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为了维持自己好母亲的人设,顾廷烨的婚事上她不好作妖,但若是换做邕王妃这尊大佛来出手,她也“只好”“为难”的回话了。
“她呀?”
小秦氏抬头看了一眼,立马笑着回道:
“那是盛家的姑娘,说起来应当是盛大娘子的妹妹了。”
这时小秦氏又转头同平宁郡主确认道:
“郡主家的衡哥儿不是在盛家书塾读过书吗?两家常有来往,郡主您应当是认识的。”
平宁郡主笑了笑,看着邕王妃回道:
“那是盛家六姑娘,是个性子软和的。”
“哦?便是她啊?”
邕王妃脸上显出惊讶的表情,说道:
“听说她先前在马球会上很是出了一番风头,我恰巧也是个喜欢马球的,当下正好遇上了,便瞧瞧她。”
平宁郡主自是知道邕王妃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当下连忙出言阻断道:
“对了,我刚想起了一个趣事。”
“我家前几日闹了一个笑话,本不该说的,但想着属实有趣,便说出来图个乐子。
说是家里面生了几件小事,使得屋里的女使吵了起来,一个厨房烧水的丫头,竟然骂了我的贴身女使,弄得我呀,哭笑不得。”
邕王妃顿了顿,随后问道:
“那郡主是如何处置的?”
“这有什么可处置的?”
平宁郡主轻笑一声,出言道:
“不过是一个厨房烧水的丫头,一辈子连主家的面都见不了几次。
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自然也用不着上心。”
邕王妃登时得意的笑了,总算是顺心得意了一次,傲然道:
“如今啊,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蠢材不晓得有多少,一个个都想攀上枝头做凤凰。”
说着话,邕王妃特意各自瞧了华兰和明兰一眼,这才继续道:
“岂不知,这人的命呐,是打从娘胎下起,就已然定下的,每次听到这种笑话,我都只觉得有趣,更是谈不上置气了。”
“不识货!”
吴大娘子当即应声说了句,随后也是气不过,便又同旁边的华兰耳语道:
“你看这一副装腔作势,指桑骂槐的样子,瞧着如何不让人生气?事情还未定下呢,就已然是觉得自家胜券在握,全然不把人看在眼里。”
华兰笑了笑,回道
“王妃想来是有些志骄气盈了。”
明兰眼见着邕王妃将矛头朝向自己,本着我惹不起还躲不起的想法,立马起身浅浅福了一礼,起身告退了。
而邕王妃方才被平宁郡主拦了一下,又说了高话,当下也是不好拦着,只嘴角轻蔑一笑,也是懒得再计较。
反正不过是一小官家的庶女,自己能稍微瞧她一眼,就已然算抬举她了。
见着明兰离席,吴大娘子眼中灵光一动,就要起身跟出去,不过看了看华兰,又念想起什么,遂问道:
“盛大娘子,如今天气正好,过些时日,我准备办一场马球会,可有空垂青?”
“大娘子说笑了。”
华兰稍微一琢磨便明白吴大娘子所谓何人,当下笑道:
“我便不好去了,倒是可以去问问我家弟弟妹妹们寻不寻得空。”
吴大娘子喜上心头。
“这是再好不过了,人多也能热闹些。”
说罢,吴大娘子转身寻明兰去了,同时还在心里纳闷呢。
方才还看着自家晗儿就在左近,怎么这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
梁晗:母亲,我确实是按您的意思,找盛家姑娘去了。
不过不是明兰,是墨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