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不要命了!”李叙白连拉带拽的,将她脱离了人群,拉到僻静少人的地方。
“你松开我,松开,我要去救她们!”宋时雨了疯的挣脱开李叙白的禁锢,再度往前冲去。
“你闭嘴!”李叙白“啪”的一下,甩了宋时雨一个耳光:“你现在冲出去,不是去救人的,是去送命的,还有我的命,三郎的命,云暖的命,五郎的命!”他气的双眼赤红,七窍生烟:“你去啊,赶紧去!反正老子活够了!一起死吧!大家一起死!”
李叙白从穿越到现在,一直绷着的那根心弦,终于在这一刻崩溃了。
他重重的推了一把宋时雨:“要去赶紧去,早死早投胎,下辈子老子一定要选个享福模式!”
宋时雨被李叙白给打蒙了,整个人都僵化了,被李叙白推搡了几下,也一动不动。
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滚滚而下。
李叙白傻了。
一向以无情无义无理取闹为形象的宋时雨哭的泪涕横流,李叙白看的手足无措。
他想了想,试探的抬起手,揽住宋时雨的肩头。
宋时雨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一样,头抵着李叙白的肩,嚎啕痛哭。
刚哭了两声,就抽泣了一下,便没动静了。
李叙白心里咯噔一下,松开宋时雨一看。
“娘咧,咋哭晕过去了。”他把宋时雨往肩上一扛,送到了最近的医馆。
“二哥,大嫂怎么了。”看到宋时雨疯一样的冲出去,又看到李叙白将人背了回来,李云暖惊魂未定的问道。
李叙白最近添了个新的癖好,有事没事都爱摸一摸李云暖头上的两个揪揪,他一边摸着她的髻,一边低声道:“大嫂悲伤过度,养一养就好了,没事啊。”
“悲伤过度?”李叙璋讶异道:“大嫂为什么这么悲伤,之前婚事被搅,大哥故去,大嫂也是这么伤心,这次是为什么?”
李叙白也一直想不明白宋时雨为什么这么关注顾家的事。
他心里一直有一个隐隐的猜测,只是未经证实,连他自己都觉得这猜测太过惊人了。
他看了看宋时雨。
只怕这一次的宋时雨比上一次她守寡要伤心一百倍!
李叙白想了想,还是得跟这两个孩子解释解释,毕竟这俩不是寻常孩子,比一般小孩早慧:“没事,大嫂的一个至交好友家倒了大霉,一家子都坐牢了,大嫂才这么伤心。”
“哦。”
两个孩子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
懂的是至交好友下狱了,以后恐怕再也见不到了,肯定是伤心的。
不懂的是,那为什么会跟大哥不在的时候一样伤心呢?
正说着话的功夫,宋时雨抽泣了一下,悠悠转醒。
一双眼哭的又红又肿,连人都看不清楚了,只隐约可以看到炕边坐着三个人,是她这辈子最亲近的人。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话,这才现嗓子火辣辣的干疼不已,根本不出声音。
李叙白赶忙倒了一杯水,递给宋时雨:“你太能嚎了,嗓子都嚎哑了,不就是个至交好友吗,至于吗?”说着,他飞快的朝宋时雨眨了眨眼。
宋时雨瞬间明了,接连灌了两杯水,才缓过一口气,嗓子也没那么痛了。
“大嫂,你别伤心了,咱们现在有钱了,你要是真的想去看她,咱们可以使银子去探监的。”李云暖开解道。
宋时雨苦笑的“嗯”了一声。
李叙白道:“好了,大嫂醒了,云暖,你去做饭,三郎,你去照看五郎,我跟大嫂商量商量探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