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一刻都没有过。
冬子突然想到了自己之前想过的那个问题:“波本为什么要攒那么多的钱呢。”
车子驶向下一个路口,安室透的视线再次透过了后视镜。
“怎么会这么问”他笑着说道,“是因为我没有戴上次你送我的表吗”
冬子侧着头组织着语言:“该怎么说呢……应该是说,你身上有一种质朴的感觉吧。”
说到这里,她还特意抬头强调:“没有说你品味不好的意思哦。”
只是组织中大多数都是亡命之徒——包括她自己。
所以就像是她喜欢开豪车一样,组织中人总有一种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洒脱和肆意。
他们也很少会对未来做什么规划,反正像他们这行的,杀人者恒被人杀之,他们的仇家简直要比天上的星星还多。
说不定哪天就没了。
但是波本就不一样。
他的身上有一种……不知道该说是秩序感还是会对生活进行合理规划的理智感。
即使知道冰梅酒大概率发现了他的身份也不会向组织举报他,但安室透的内心还是不由得随着她的话提了起来。
“冬子不也是,最喜欢的事情就是一个人缩在被子里打电动。”安室透没有回答冬子的问题,而是把话题抛了回去。
冬子没在意,她本来就是随口一说:“在被子打电动真的很幸福啊。”
哼。
“波本是上了年纪了才不懂这种乐趣。”
刚二十九岁,娃娃脸,其实还有点小自恋的安室透:“……我其实也能体会的到的。”
就在谈话间,车子已经到了组织的东京七号基地中。
冬子打开车门,捏着还没吃完的面包下车。
少了一个解开安全带的步骤,但安室透再怎么样也不会给自己立一个喜欢提醒别人系安全带的人设,他又不是嫌自己暴露的不够快。
他把口袋中的手机掏了出来,解开了静音:“你也听到了。”
就在见到冰梅酒之前,他收到了松田的消息。
他想知道冬子在组织中更详细的情况。
安室透知道,一定是这次冬子的受伤让他下定了决心,干脆就直接和他打着电话,只是把音量开到最小。
安室透耐心的等着,以为松田会说出来些什么深刻的道理。
比如当卧底真是如履薄冰,又或者是冬子到底有没有察觉到他的身份,又或者是其他的事情。
然后就听到电话那头的人问道。
“二十九岁的年龄真的很大了吗”
安室透:“……”
“没事我就挂了。”
恋爱脑的东西给我滚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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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在车上等待着,打火机的火光随着他指尖的动作而上下翻飞,忽明忽暗。
这并不是他的打火机,是冬子因为任务需要,顺手从贝尔摩德身上顺来的,又因为和他一起参加任务,不小心把火机落在了他的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