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声问着“烨儿,疼不疼?”
顾廷烨一脸倔强的没说话,眼泪和鼻涕却流了出来,只是没哭出声罢了。
“他们不讲理,明明是输给我的!”
顾廷烨哭着道。
英国公夫人没有给白氏好脸色,但是看向令国公大娘子的神色也是不善的。
众人询问了院子里的女使小厮,知道了怎么回事儿。
有的在训斥自家孩子不守规则,有的则是在阴阳白氏的出身。
而引这个事儿的令国公的那小子却躲进了人群里,不巧正在徐载靖身前,装作无事的看着人群中央的众人,背后手中还攥着几个贵重的玉锁物件。
徐载靖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孙氏,看到自家母亲正在忧心的看着场中的白氏。
这时,世族康家的王氏大娘子正在和身旁的一位贵眷说:
“这么小就玩这么大的博戏,长大了我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句话打死了一片人,令国公家的一个白眼就甩了过去。
其他的勋贵们也面上不好看,但是这王氏大娘子的亲爹,是病死在任上,配享太庙的文官巨擘,她们也不敢随意得罪。
场面一下子尴尬的安静了下来。
徐载靖瞅准时机一脚踹在了身前的令国公家小孩儿的屁股上。
小屁孩儿顿时就止不住脚步,趔趄几步,扑倒在地,伤得不重,但是疼的他咧嘴哭起来。
手里的贵重物件也散落出去,他也没闲心捡了。
“哎呀,哇~~~~”
“这不是我家的哥儿的玉佩吗,怎么在这小子手里。”康家的王氏大娘子尖着嗓子叫到。
顿时令国公谷大娘子面上一阵红一阵白,看了一眼二房的姑娘,又看了一眼在地上哭闹的孩子,她一巴掌呼在了二房姑娘的肩膀上。
“你弟弟哭了,也不知道去扶一下。”
看到这幅情景,白氏怀里的顾廷烨破涕为笑。
孙氏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儿子,手绢捂住了嘴,不让自己的笑显得太明显。
这时平宁郡主走了过来,微蹲行了一礼道:
“是我照顾不周,大家还请移步,今日有戏曲《富贵长春》,是京城有名的南曲庆春班。”
平宁郡主给了台阶,众人自然不再纠结,纷纷笑着说话,似乎刚才的事情没有生过一般。
等众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都去了听戏的院子,平宁郡主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官。
等客人走完,
那位女官已经指挥家中的仆妇押着今日院子里当值的女使走了出去,不知道是被打板子还是被直接卖。
很快南曲班子咿咿呀呀的就唱了起来。
待到申时,齐国公府的宾客们就开始离去了。
天气冷,平宁郡主不好站在门口,还是她的嫂子代为送客。
这次聚会,贵妇官眷们通过在宴席和听曲的时候,又是交流了不少的京中八卦。
比如哪家侯府又有了妾室了,谁家嫡子不上进了,谁家女儿没有教养。
宫中哪位嫔妃得宠了,宫中哪位妃子的家里出身不好,
哪位国公家的大娘子要老蚌生珠了等等不一而足。
谁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成为别人嘴里的八卦。
徐家的马车里,孙氏看着小竹手里捧着的精美的木盒,里面是平宁郡主送的一匹小金马,
一匹,用金子浇筑而成的小金马。
孙氏看着自家儿子自言自语道:“靖儿,这几位大娘子送你的礼品,比咱们送出去可要贵重的多了。”
徐载靖看了自家老妈一眼,笑了起来。
可不是么,白氏送的玉兵器,玉的文房四宝,还是她脱下来的金玉福寿镯;平宁郡主送的玉锁,还是有这匹小金马。
前段时间,吴大娘子还送了白氏一个金项圈,也说是送给徐载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