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局势均衡,率先破坏平衡者反倒是会输棋。
“先生若是破劫,反倒是会输。”萧玉融微笑,“眼下只有三种选择了。一,和棋。二,无胜负。三,重下。”
这盘棋几经反复后巧成和棋,萧玉融虽然没有赢,但是按照柳品珏的条件,她也算是赢了。
因为只要她不输,柳品珏就会帮她。
柳品珏不轻不重地鼓了两下掌,“不错。”
萧玉融抬眸,笑问:“先生,可来相助?”
“可。”柳品珏道。
得到了柳品珏的允诺后,萧玉融回了公主府。
她忙得脚不沾地,马不停蹄地批阅公文。
扶阳卫的事务快要堆积成山,尽管有水部分担,玉殊也不断尝试更多的管理,但事情总是做不完的。
拿了从柳品珏那看的医师开好的药,回了公主府还得喝,苦得要死。
萧玉融忙得一个头两个大,偏偏天气转凉,她本就身子不爽利,被王伏宣一气就更不好了。
正头昏脑涨呢,还有人来她面前耍贱。
“到时候公子也要随公主前去宣城了,府中内务以及那些公文无人管理,许是很忧愁对吧?”公孙钤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捏着时全新鲜的果子。
他在处理公文的萧玉融面前晃悠,贱得令人牙酸。
萧玉融面无表情地从公孙钤手里夺走酒壶,丢给玉殊,道:“从今天起,公孙钤例菜减半,酒钱只给五两,再叫两个扶阳卫跟着他,不许他出去鬼混!”
“啊!”公孙钤惨叫一声,捂着心口歪倒在萧玉融脚下,“这同要我小命无异,公主三思啊!”
“你再演,怕是连五两酒钱都没了。”玉殊见萧玉融不为所动,也是见怪不怪了。
他最近没少跟公孙钤打交道,大部分时候都是因为萧玉融用得上公孙钤。
所以他跑到各种秦楼楚馆里把喝得烂醉如泥,不知天地为何物的公孙钤提回来。
公孙钤今把眼泪一收,拍拍身上的灰尘爬起来。
他狠狠地剜了一眼玉殊,咬牙骂道:“走狗!”
这非但没给玉殊造成半点伤害,玉殊反倒是弯了弯唇角,仿佛这是至高的夸赞和荣誉了。
妈的,还给这小子驾爽了!公孙钤追梅莫及。
“公主如此待我,小生真是伤心。”公孙钤装模作样地勉强挤出两滴小珍珠,“小生分明是想为公主分忧解难,举荐贤才的。”
萧玉融猛地抬眸望向公孙钤,燎原的野火般上下震了一下。
随即她便舒展开眉目,神情柔和,笑道:“瞧你也真是的,如此要紧的事情,怎么也不早说呢?”
公孙钤:“……”
他指了指萧玉融,比划,“你知道吗?主君,你刚刚的眼神有一下子没藏住,就像野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