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氏哭喊着:“孩子他爹,我们以后怎么办?”
李大勇抓着自己的头发:“我怎么知道。”
小周氏不由得埋怨婆婆:“都怪娘,如果不是她拦着,说不定已经收完了。”
周老太本就伤心绝望,听到儿媳这么说她,心中所有的恨所有的怨全部发泄在她的身上,她走了过来,“啪”
的一声,一巴掌打在小周氏的脸上,大声怒骂着:“你就只在这里埋怨,是我绑住你的手还是腿了?你自己不会过来收吗?就知道在这里埋怨,早干嘛去了?败家的玩意…”
骂出的话很难听,而且不带重复的。
小周氏难以置信的看着周老太:“你竟然打我?”
周老太双眼喷火:“打你怎么了?我告诉你,老娘还没死,这个家我说了算!”
小周氏低头看着无动于衷的丈夫,心中一片委屈:“孩子他爹,你就眼睁睁看着我被你娘打吗?”
李大勇心烦意乱:“行了行了,不要吵了,日子还要不要过?”
小周氏更加委屈了,哭着跑回了家。
这一家的闹剧,无人关心。
而此时的田间地头,全都是人,他们使用各种工具,包括用火,情愿把这些庄稼毁了,也不让蝗虫吃掉。
但是,火烧的速度却赶不上这帮蝗虫的速度。
顷刻间,只留下光秃秃的一片。
大家只能守着空荡的大地一遍一遍的擦着自己的眼泪:以后我们应该吃什么?
还有税收,拿什么来交?
胡氏等人看着全是水稻的院子,心中无比的感慨,幸亏收得早,不然真的颗粒无收。
整个清河县,由于预警的太晚,损失惨重,有些村庄颗粒无收,到处一片惨状,村民们痛苦的声音响彻天际。
但,人还要活下去,擦干眼泪,将地翻新,准备种植晚稻。
但是种子同样涨价,大家苦不堪言。
因为蝗灾,粮价飙升,百姓怨声四起。
清河县同样如此,好几家粮店已经开始限量购买,他们的库存也不多。
更有黑心的老板,涨了不止一倍。
对于这些,作为清河县的父母官—冯县令,他不可能不知道,但他能有什么办法。
他不可能带着衙门的人去把店铺关了。
能开得起粮店的人,背后都有强大的后台,他敢动吗?
除非他不怕死。
但人总要吃饭,粮价涨得再高,也要购买。
而渔粉店的价格却如常,没有涨价。
大批大批的客人涌了进来,生意超前的好,比开张的时候还要好,每天都忙到所有的食材卖光为止。
同样高兴的还有李连平,他们家现在可是赚了不少。
夫妻俩在李凌云家干活,儿子去河里捕鱼,儿媳在家照顾孩子。
李连平的儿子一个人忙不过来,还叫了几堂兄弟,现在专门负责捕鱼。
村子里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他们。
马上就要交税了,一文钱都拿不出来,这可咋整!
其他村的,已经有人开始卖儿卖女,只为筹钱交税。
村子里有头脑灵活的,偷偷跑去问陈婶:“嫂子,你们现在还招不招人?”
陈婶撇了他一眼:“非常抱歉,这个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