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此处吵的厉害,何秀姑一脸好奇走了出去。
这厢,何泰见状赶紧拉着媳妇走了过去,凑个热闹。
一是怕何秀姑乱跑,二是他也想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大家就当行行好,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太婆。”
“我家老头病重,就想着来观里,求见应道长,但走了这一路,到了山脚下腿疾犯了,走不了路。”
“你们慈悲,把这些纸钱元宝蜡烛,送到观里,替我这个老太婆烧了。”
面对人群之中的嘲弄指责,那老妪致歉不断,一遍遍哀求大家。
“老人家,不是不相帮,是这来回一趟,太费力劳神了,观里人也多,小身板的压根也挤不去。”
“应道长屋里也坐满人,正和增州长史的母亲叙话,怎么请动的他?”
“我看,还是改日再来。”
有位刚从观里下来的好心人,听到老妪这番言语,立马劝道。
“可家里的老头子等不起!”
老妪着急,道。
说着,就欲挣扎起身。
但她腿疾犯了,压根站不起来。
试了几次,依旧不行。
“害!”
“老太婆,看你实在可怜。”
“要不这样,你给我六文钱,我行行好就帮你把东西送上去,至于能不能请得来那应道长,就看造化了。”
有位年轻人看不下去了,他来到跟前,对老妪说道。
“我也就只有三文钱了……”
老妪无奈伸出了干枯的手掌,上面躺着三枚油腻腻的铜板,道。
“也行,我就当善心了。”
那人见只有三文钱,无奈摇了摇头,道。
“那就多谢这位小哥了。”
老妪脸色一缓,眼里有了光彩。
只不过,就在她把钱给那年轻人时,一道清脆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老婆婆,你不要给!”
此话一出,众人寻声望去。
只见,人群之中,一位半大、素衣青裤的少女正对着老妪急忙开口。
“小女娃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年轻人回过头来,面露埋怨之色,道。
“秀姑!”
何泰哪里料到,她会突然开口打断,忙把她往回拉了下。
“爹,孩儿心里有数。”
何秀姑抬头看了眼爹娘,小脸十分镇定。
见状,何泰一脸无奈,也就任他施为。
何秀姑话落,就来到老妪跟前,道:
“老婆婆,人心叵测,你怎知眼前此人,会把这些纸钱给你送到观里?”
“保不齐会随手丢了也不为奇,还是等他办完了事,再把这纸钱交给他也不迟。”
那年轻人听到此话,立马恼羞成怒起来,道:
“小女娃子,你怎无端猜忌于我?”
“我只是觉得老婆婆赚钱不易。”何秀姑无辜道。
殊不知。
在何秀姑仗义执言时,那老妪眼底深处,闪过一抹诧色。
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并非是何秀姑猜忌于那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