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宋厌离他越来越远,傅程训慌了,不断伸手想要抓住她!
“不,厌厌,我不会嫌弃你的!我爱你,我爱你!”
可是,宋厌却不见了!
“厌厌,你回来!我爱你!”
回应他的,是从迷雾中传出的哽咽声。
隐忍、伤心:
“那你为什么要娶别的女人,还给了她那么隆重的婚礼?”
“你们两个穿着婚纱和礼服的样子,真好看。”
“你看,你也能跟别的女人结婚,不是非我不可。过去的一切,都是虚幻的,根本不作数。”
傅程训的心不断抽痛!
他大喊着:
“不是的厌厌!我不想娶她,我只是想拿药!厌厌!”
可是,宋厌彻底消失了。
连声音都没有了。
“厌厌!”
他一下子从木床上坐起来!
宋厌对他的怨,他心里都明白。
空虚、痛苦和怅然布满四肢百骸。
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抱一抱她,以解思念之苦。
由梦境回归现实,意识一点点回寰。
他抬眼向外看去,金麻子正坐在小板凳上,抽着筒子烟。
傅程训急忙下床,连鞋都没穿,走出去。
“宋……”
他想问宋厌有没有回来。
却看清金麻子老泪纵横的一张脸。
他心一沉!咬牙问:
“怎么了?你哭什么?”
金麻子头都没抬,伤心地说:
“你手底下哋人让我告诉你,从衣服和血迹已经可以断定,就是女娃儿哩。现在,只要等着骨肉鉴定是不是同一个人,就行哩。”
傅程训只感觉脑中漆黑,一口腥甜涌上口腔!
“咳咳……”
“哎呀,你怎么吐血哩!快,快进屋里躺着,我去给你熬点药……”
——
救援的情况传到北城。
血液鉴定的结果,程筝已经知道了。
她流了整整一天的泪,眼睛很痛。
傅砚洲心疼她,可他束手无策。
因为程筝根本就不让他进病房的门。
她说她不想看见他。
他只能守在门口,看着他父亲、他女儿,以及程筝的朋友们安慰她。
到了晚上,程筝让人都出去了。
她拨通了,阿训的电话。
“妈……”
听见儿子嘶哑得厉害的嗓音,她用力压住喉间的酸胀,用正常的声音说:
“阿训,厌厌会回来的,你不要胡思乱想。”
“嗯,妈,我等她。她一定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