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山能散心,放松解闷,也无人打扰。前身在时,每逢苦闷无处消解,便会到山上来,躲在山间读书写文章。
陈晋当即出,离开庄园,转到后山去。
老丘庄地理位置不错,前有流水,后面枕山。这山有个名堂,唤做“老丘山”。
山不算太高,连绵起伏,满山一棵棵苍劲的松柏树,显得苍翠长青。
此山物产甚丰,开辟有路径,有村人前来采集狩猎等。
陈晋体力欠佳,爬起山来,气喘吁吁的。
这副身躯实在不堪,手无缚鸡之力,做什么事都吃力,包括颠倒衣裳那点事,估计都难得硬朗,身为男人,绝没法忍。
好一番折腾,终于登顶。
他浑身都是汗,瘫坐在一块大青石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休息了一阵,终于恢复了点力气,站到石头上居高远眺,见天高气爽,云空辽阔,景致非凡。
然后又往下观望,整个老丘庄尽收眼底。
看着看着,现老丘庄的建筑布局颇有特点:
半圆围屋,中间大院落,场地正中一座方方正正的黑瓦房子。
那是宗祠重地,平日关闭,严禁闲人进出。只有重大日子才会开放,进行祭祀。
咦?
这番布局格式,看上去,怎么像是一口巨大的坟茔,宗祠正好当了墓碑……
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陈晋连忙把这不着调的念头抛之脑后。
这其实便是客家围屋,在岭南地方,并不少见。
如此布局安排,是占据有利地势,围聚而居,构造成一定的防御工事。当适逢乱世,能够抵御贼寇攻击,相当实用。
看了一阵,天时变化,高空上卷来乌云,过不多久,便有稀疏的雨点洒落。
秋雨入寒!
陈晋暗暗叫苦。
这雨来得急,想赶下山都来不及了。
他赶紧四下寻找避雨的地方,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找了一阵后,前面看见个草顶亭子。
快步过去,进入亭内,身上衣衫已经有些湿了,被风一吹,凉气飕飕。
“连爬个山都能碰到下雨,这晦气是没完没了的了?”
陈晋嘟囔道。
外面秋雨已经下起来了,丝丝缕缕,连绵密集。
草顶亭子造得结实,里头摆两方平整的石头,当是椅凳。
陈晋坐了一块,望着雨幕愁:秋雨缠绵不绝,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停歇,可如何是好?
冒雨下山?
本就孱弱的身躯要是淋了雨,大病一场,怕不得要穿回去。
如果真能穿回去倒是好事,只怕没这么便宜的事,更可能直接一命呜呼,那真就无处喊冤。
正胡思乱想间,噗通一响,一道棕黄色的身影从亭顶上方扑腾而下,不偏不倚地落在另一块石头之上。
陈晋吓一跳,霍然站起,定眼看去,不禁倒吸口凉气:
那竟是一只体型甚大的黄皮子,人立而起,站在石头上,眼勾勾地盯着他看。
黄皮子绝对是邪性的动物,在各种民间传说中屡见不鲜,迷人心智、讨口封、甚至吃人脏腑……
陈晋心里犯怵,下意识地慢慢往后退。
黄皮子目光幽幽,猛地咧嘴一笑,出一阵“咔咔”的尖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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