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江南花满枝,风吹柳幕燕争飞。”
魏朝雨点头道:“此二句完全将春景描绘出来了。”
白玉郎继续道:“请君留步暂开眼,杨柳阴浓春欲归。”
“好,好诗!”魏朝雨吹捧道。
白玉郎看向柳丝丝:“丝丝娘子,这首诗可过关了吗?”
“白驸马既已诗成,免于罚酒,那咱们开始第二轮吧。”
“请丝丝娘子出题。”
“写完春景,咱们就写夏景吧。”
香奴背过身去,继续击鼓传花。
栀子花没有从头开始传,从白玉郎手中传给了杨珏。
才刚开始,白玉郎也没有对香奴发暗号,否则就显得太明显了。
杨珏随即把话传到了对面的柳色新。
柳色新又往下传,传着传着,便又传到了白玉郎手中。
白玉郎正要往杨珏手里传,杨珏却不忙着接,而是俯身剧烈咳嗽了起来。
鼓声又停住了。
白玉郎愣愣的看着手里的栀子花。
柳色新忍不住了:“杨珏,你老是咳嗽做什么?”
“我大约真的着凉了。”
“放屁!”柳色新气坏了。
杨珏悠然将目光看向了白玉郎。
白玉郎皱了皱眉,怎么这么凑巧?
莫非杨珏已经得知了他们之间的暗号?
可现在栀子花在他手里,他也无法抵赖,只能起身,将准备好的诗念了一遍。
他们原本也就准备了两首。
一轮十几杯酒,两轮三十杯,他们觉得足够能够灌倒杨珏了,就算一时不醉,再劝几杯,杨珏也得醉。
可现在准备好的两首诗,都被白玉郎给念完了。
柳色新和魏朝雨不由愁眉不展,面面相觑。
“杨珏,我警告你,你别咳嗽了!”柳色新气愤的道。
杨珏故作茫然:“我着凉了为何不能咳嗽?”
“哼,谁知道你跟香奴有没有勾结?咳嗽是不是你们的暗号?”
香奴立刻回身,委屈的道:“世子爷错怪奴家了,奴家……第一次见杨驸马,怎么可能与他相互勾结?”
“杨驸马确实是第一次来回心院。”柳丝丝代为解释。
咳嗽为暗号,是早就约好的,柳色新知道不能怪香奴,香奴是听暗号停鼓的,但他已然发现其中的蹊跷,对香奴道:“你只管击鼓,不必理会旁边的声音。”
这是取消了暗号,让香奴不要被外界因素影响。
香奴背过身去,继续轻轻拍打着羯鼓。
杨珏看向柳丝丝,说道:“第三轮出什么题?”
柳丝丝将目光投向了柳色新。
柳色新没有准备,自然没有主意,说道:“你是出题人,你拿主意。”
“春夏都写完了,那就写秋景吧。”
“好,秋景就秋景。”
魏朝雨已经开始默默酝酿起来,白玉郎是靠美色当的驸马,而柳色新就是个草包,他们这群人之中唯一能够写诗的就剩下他了。
但要他在一盏茶的时间写出一首诗,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因此他要提前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