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怀中人的轻颤,他哑声:“嗯,是要审问。”
听到了想要的答案,予慈勾着笑起身,拿过两条红绸的另一端系在了男人的无名指上,就这么后退着,牵动着他起身一起走。
无人所见深夜的京城内,白衣谪仙,红衣热烈,青丝交缠。
予慈找了一处郊外能赏月的山头,上去的时候,还是她故意撒了娇让男人抱她上去的。
设下无人可窥探感知的结界,望着远方薄云下隐隐的明月,予慈问了心中最想问的问题——
“你为什么躲我。”
山头风大,后者正在将外衣脱下披在她的身上,感受着少女的手冰凉,还皱眉低声询问着要不要换个地方,结果被予慈一个亲亲就噤了声。
沉默许久,镜衍才哑哑道着多年前的灭门惨案,言语间,他一直在看她。
直到故事最后,镜衍看着她,薄唇轻言:“我不会将仇恨牵连到你,但予文……”
言语未尽,不言而喻。
“这个啊……”予慈将被风扬起的青丝别在耳后,她自然的靠在了男人的怀里,语调温软,“他死有余辜。”
“不止是他,还有那一房妾室庶出,都死不足惜。”
“予家那些人,你大可放宽了心寻仇,我不会说半句不是。”
原著中的予文和柳霜,还有他(她)们那一对儿女,其实对原主都不好。非凡
原主迁居边州庄子静养的时候,予文官任丞相,这吸人血的一大家子吃穿用度花的却都是原主母亲的嫁妆。
还有那个还没出场的予文长子,予裘,只是一个垂涎原主美貌、好吃懒做、靠着家中关系换得一官半职的公子哥而已。
简单来说,就是全员恶人,毫无可怜之处。
想着,予慈轻笑一声,幽幽抬头看着云淡风轻的男人:“大人手里关于予家的罪证,不比我知道的少吧。”
肯定的语气。
因为原著中后期予家被抄斩的罪名中,就有虐杀原配、辱没嫡女一罪。
镜衍看着怀中人,确定她没有任何悲伤只有揶揄的情绪后,才缓缓轻嗯一声。
“好啦,我该问的都问了。”予慈眨眨眼,“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么。”
要知道,她可是全盘托出的。
一个羸弱了十几年的娇娇小姐,知道这么多,也做了这么多出常规和现实的事情,他不可能不怀疑。
闻言,镜衍一顿,抿唇,小心翼翼又哑声:“你会离开吗?”
“?不会啊。”
“你会恨我吗?”
“不会。”
“会厌恶我吗?”
“不会。”
“你之前喜欢宋央,为什么现在…”
予慈挑眉打断:“嗯?我什么时候喜欢宋央了?”
也许是少女眼底的疑惑愉悦了某人,只见骨节分明的大手穿过她的青丝,将掀起的几缕又重新别在耳后。
镜衍淡淡道:“有一次我去府邸看你,你在弹奏南香调,还有关山曲。”
一顿,带着些许期待,“你不知道它们的意思么。”
“知道啊。”
话落的瞬间,某人的眸色便暗了下去。
眼见着他委屈巴巴的,予慈勾着笑,略微一抬手,牵连着两人的红绸也带动着男人的手一动。
予慈歪头,淡笑着:“都是桃桃要听的曲目,我便弹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