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别再说了,姨娘不会怪您的。”
紫竹已经泪水涟涟,越矩将薛扶泠紧紧抱住。
“可是……可是花没了,阿娘何时才能回来呢?”
“她若是回来,见我将花养没了,生气了怎么办?”
“她生气了像之前一样,又离开我怎么办呢?”
“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谁能教教我,我该怎么办呢?”
“……”
不过一会儿,紫竹就觉得后背洇湿一片,怀里的人颤抖不已,像是陷入了魔怔一般。不停地问怎么办。
紫竹也说不出安慰的话来,只好一下一下的帮薛扶泠顺背来安抚她。
让姑娘无所顾忌的哭一回吧。
她知道姑娘心里比黄连还要苦上百倍。
第二日,大年初二。
是出嫁的姑娘们回娘家省亲的日子。
薛扶泠昨夜了高烧,第一次在晨昏定省的事情上告了假。
所以,今日的省亲也免了。
一整日,只有邵惜兰过来探了回病,嘱咐她好生休息。
别的人各自忙活自己的事情,并无相见。
丹薇兰期两个一整日脸上都是幽怨的,只是面对薛扶泠又恢复正常,当做什么事也没生。
紫竹最是细心,知道该是有什么事,私下悄悄拉住丹薇问个明白。
“还能有什么?隔壁那个贱人今早顶着一张猪脸跑到老太太的院子请安。随后老太太竟吩咐姑爷陪那个贱人去上坟,对那贱人那般好,对咱们姑娘就不闻不问,当真是偏心。大年下的也不嫌晦气,我呸。”
丹薇愤怒不已,说完,还狠狠的往蔷薇阁的方向啐了一口。
“将军府从上至下都在帮着姑爷宠妾灭妻,三番四次都是这样,府内家风,从那个狐狸精来了,就一直跑偏,怎能不叫人气愤?”
“这件事暂且先别告诉姑娘。”紫竹眼底乌黑一片,紧紧皱着眉,提醒一句。
“姐姐放心吧。”丹薇安抚一声,又担忧的看着她,“你昨日照顾了姑娘一夜,赶紧去休息吧,姑娘身边有我们呢。”
只是,底下人有心瞒着,薛扶泠也不是那等傻的出奇的。
略微拿话诈一诈兰期,那丫头就漏了嘴。
众人见她沉默着像是想什么,也不敢再用此事刺激她。
等到晚间,薛扶泠便拖着稍微好些的病体,照旧去老太太房中问安。
晨昏定省,规矩不曾落下。
进去万福堂,老太太、公婆、柴氏、齐行度、顾轻虞,竟都在。
除开顾轻虞倚在老太太身边,柴氏坐在婆母姜氏旁边,替两人看牌之外,四个人其乐融融的在打马吊。
薛扶泠进来,齐行度见她面色尚可,心里不觉松口气。
“请老太太、老爷、太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