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陆离摇了摇头,“我也不知,所以我必须养好伤才好应对。”
慕芳菲想了想道:“若你养好伤你要如何回去?”
“正大光明的以宣王身份回京。”
“怎么个正大光明法?”
景陆离挑眉,慕芳菲道:“若是不便说就算了。”
景陆离笑了起来,“与你有何不可说的,这也不算机密之事。只需让我被‘渔民’救起,然后以我的腰牌寻官府之人即可。”
“你应早就盘算好被在哪被何人救起了吧?”
“芳菲就是聪慧,若无把握我也不敢冒然露脸,否则只有死路一条。”景陆离并未隐瞒一一道来,“你为何对这个感兴趣。”
“韩菲梦现在就在那里。”
景陆离面色沉了下来,“我倒是小看了这个女人。”
“安全起见你还是想其他法子吧,是否还备有第二条路?”慕芳菲担忧道。
景陆离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既然戏台子已经搭起来了,不看对方演什么怎么行。”
慕芳菲蹙眉,一脸不赞同,“你还是悠着点吧,若是除了岔子可怎么好,你不是说你手上还有非常重要的东西吗。”
景陆离深深的看了慕芳菲一眼,态度前所未有的认真,“丫头,别让我失望。”
慕芳菲微微皱眉,未待开口,景陆离让她将随身带着的匕首掏出来,并指着胳膊一处已经愈合的伤口道:“将这里划开。”
慕芳菲诧异却遵从了,竟是在伤口里发现了母指大小的圆筒。
“你怎么将这样的东西放在肉里!若是感染了可怎么办?”
景陆离一脸得意道:“本王的物件其实一般的玩意,这样藏着最保险。”
慕芳菲知道事情绝非像他说的这般轻松,这么大个玩意嵌在肉里不知道得多疼,且若是保险如何会现在拿出来。撇了撇嘴问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收好它,带回京城。”
慕芳菲终于明白之前那句话是何意,心中颇为触动。这不仅是对她极大的信任,也是给她露脸的机会。若事成论功行赏时必是少不了她的一份,这是相当于把她推到皇帝面前。不管是男女,能在大炎最高统治者面前露脸都是光耀之事,就如同得到了一个盾牌,从此普通的鬼魅不敢轻易近身。
当然这其中风险也高,一个不慎连小命都会没了。
“可我什么时候能够回去都尚未可知,不会耽误你的事吗?”
景陆离笃定道:“不过多时你就能回去。”
慕芳菲不再犹豫,“那便成,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最擅长的就是收东西,这事我必是会办得妥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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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高悬,所有人都进入了梦想。一个身影从黑暗中爬起,步履阑珊行动并不利索,打开门正欲离去,一个娇小的身影窜了出来。
“你要去哪里?这么重的伤还不老实躺着,你还要不要命了!”
景陆离愣了愣,讪笑道:“人有三急,我这不是想出恭吗。”
慕芳菲啐了他一口,“当我是三岁小孩呢,你今天白天将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我我就知道晚上会有这一幕。你不要命了吗,这样的身子骨还要乱跑。”
景陆离知道瞒不过,苦笑道:“你就不能笨一点。丫头,拉你掺合这些事已是不妥,若非无可信之人我也不至如此。这事实在事关重大,才有这无奈一举。只是不管是为了你好还是顾全大局,我都不能继续留在这里。”
慕芳菲抿嘴,道理她明白,可景陆离受了这么重的伤,这么将人放走她哪里能安心,“可你伤得这般严重,就不能缓几天吗?”
景陆离摇头。
“你要去哪?你这样出去即使没有追兵,也撑不过几日。”
“我就在这后山里一个山洞中,我之前就已寻好退路。若你担心我,平日你去野外烧烤的时候给我留点就成。”景陆离见她神色依然不好,又道:“这庙里总归人都眼杂,我一个男子留在这里被外人瞧见对你闺誉也有碍。”
“那你也不用大晚上去啊,这后山多危险啊,你以为你还是之前那打虎英雄啊?如今只怕连我都打不过。”慕芳菲不满的嘀咕。
景陆离只是笑笑并未辩解,大半天从这寺庙走出去,他如今受了伤又没法施展武艺,这不是给自个找不痛快吗。
慕芳菲也不过是因关心而抱怨两句,“你要走可以,不过得我送你过去。”
“然后我不放心,又把你送回来?这不是瞎折腾吗?”
“我这段时日在这后山早就混熟了,闭着眼睛也能寻着安全的路回来。况且我不又不赶夜路,白日再回不就成了。”
景陆离身体微微僵硬,“孤男寡女共处一洞?”
慕芳菲一脸坦荡荡,“你我二人又不做何苟且之事,怕甚?况且你现在这模样想做也做不成。”
景陆离眨了眨漂亮的双眼,“奴家怕你欲行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