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传治一个文弱书生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当即支支吾吾哪里还敢言语。
“方越,你,你怎么出现在这里?”刘传治不敢得罪白行邱,本来准备让开,却是看到了方越。
当即便有些心虚,因为他‘盗窃’了方越的诗词。
虽然,他心里觉得,方越肯定也是别的地方抄来的。
但方越肯定知道底细,所以他也害怕方越将他揭发出来。
因此这时候见到方越,就很是心虚。
并且,
这些时日,自从上一次诗会之后。
那地上鞋两双简直成了给他量身打造的句子一样。
毕竟,那女子虽然诗词背的乱七八糟的,但是另外两句却是改的极好,比柳传治自己‘作’的还要好了不知道多少。
因此,甚至有人开始质疑,柳传治背诵的诗词到底是不是他写的。
“呵呵,这不是鞋两双柳传治吗?柳兄这次也来参加科举,看起来是十拿九稳了,那么预祝柳兄旗开得胜!”
方越哈哈一笑,鞋两双这事情,闹的这么有意思。
偏偏还是关于如日中天的柳传治的,夏河县城那种其他那些对于柳传治不服人,肯定不会放过这个宣传的机会。
自然是闹得满城皆知。
方越当然听说了,然后就发现了这个柳传治胆子不小,敢学他剽窃诗词。
并且,还狗尾续貂,把诗词给改了几个字,就变成了自己的了。
呵呵,现在李鬼遇上李逵了。
他自然要好好挖苦讽刺一下柳传治。
要不是看在柳家很懂事的份上,他又怕麻烦,不想显露出过多的异常。
否则,方越倒是不介意将柳传治的嘴脸给揭露出来。
“你,你无礼!我不和你这粗鄙的武人一般见识。”柳传治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了这几个字。
撂下话后,赶紧转身,挤进人群当中。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
很快,随着时间的推移,东方天际的朝阳跃升而起,血红的光芒渐渐化作金色。
夏河县城卫军军营门口,上百位表情严肃的军士,还有数十名衙役,从军营当中鱼贯出来。
肃杀之气袭来,让乱哄哄的广场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考生们在衙役的引导下,文秀才,武人分开。
不过,武人排列靠前,文秀才在后。
参加武科举的武人按照惯例,可以先入场,文秀才要排后面。
在城卫军营门口,已经摆放了七张桌子。
每个桌子后面都有官吏,拿着花名册在点名,同时核对甄别参加举试的考生。
年岁,籍贯,路引,面貌等等,自然更重要的登记具保人信息,之后便是一系列的签字画押。
这就是要确认是否考生是本人,否则被人冒领了身份,什么顶替考试,科场舞弊,岂不是就难以杜绝了。
通过这些人检查核对登记,再往里,这次的主考官刘正刘大人端坐在正中的椅子上,在他的旁边,有给各位参加武举考试的武人具保的武举人。
这就又是一重保险。
官吏点名,被点到名字的考生上前。
然后给他作保的人则要发声,此人乃是他所作保。
若然不对,便要立即知会核查官吏。
过程繁琐,但是却也正好说明官服对于科举考试的重视程度。
毕竟,武科举之后,已经足以做一些低级官吏了。
不得不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