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妈担心冷香再说错了话,连忙解释。
“回小姐的话,这个贼人意图盗取您房中的财物,被冷香发现,他想杀人灭口,这才不小心碰到了烛火,把自己烧到了。”
温宁瞧了一眼天空,这天大亮着,哪里需要烛火?
睁眼说瞎话!
李妈妈意识到自己编的理由太牵强。
冷香赶紧顺坡下驴:“是的,他要杀了奴婢,奴婢情急之下拿火折子烧了他。”
温宁眨动着明亮的眸子,闪烁着一抹嘲讽的笑意,“看来火烧伤了你的身体,倒是没有烧坏你的脑子。”
左右常三郎伤成这样,也说不出来什么,跟死无对证没二区别。
还不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既然出了贼人,那可得好好查一查。”
时温宁淡淡的说道。
楚老夫人仔细的瞧着温宁这对清亮的招子,总觉得和往常不太一样。
可转念一想,就算不一样了又能如何,她自己跑回来,倒是省着她派人去找了。
趁时温宜还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她得抓紧。
楚老夫人眼底虚伪的慈爱骤然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发狠的决绝。
“确实要好好查一查。
李妈妈你快去看看,可有什么缺失。”
楚老夫人朝李妈妈摆着手。
温宁拉住了李妈妈,“我这房里有什么,李妈妈怕是不清楚,不如我陪李妈妈一起。”
时温宁浅笑,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看着她。
自从时老爷过世,时家便由长小姐时温宜掌家,楚慕白以赘婿身份入府,这才刚有了官身,但时家的掌家人依然是温宜。
昭华阁的一切用度,都是温宜亲手置办,李妈妈自是不清楚。
这个理由,楚老夫人无法拒绝,只好由着温宁。
房间内,李妈妈像模像样的检查着室内陈设。
趁着时温宁检查钗环之际,从袖管里掏出了一方丝帕,将它藏在被褥里面。
时温宁借助金钗反光,将一切看在眼里。
上一世,她们便弄了一个帕子栽赃陷害,这一世,依旧如此。
而她,就在等这方帕子!
时温宁突然又“哎呀!”
一声,“我的金丝蝴蝶簪不见了!
那可是姐姐送我的生辰之礼。”
李妈妈一愣,还真丢了东西?“别急,再好好找找。”
趁着李妈妈去找,温宁不着痕迹的捡走那块帕子。
“都找了好几遍了!
许是在那贼人的身上。
李妈妈你快去帮我瞧瞧去。”
温宁急得嘟起了小嘴巴,像一个委屈至极的瓷娃娃。
李妈妈怔怔的看着她,时温宁性子清冷,平日里就待在这院中,鲜少出来,除了她姐姐,也不与人亲近。
今儿个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还对她撒起娇来了。
温宁见她不肯去,发起了脾气,“那便报官吧!”
“报什么官?”
楚老夫人走进来,声色俱厉,脸颊上松弛的皮肤都跟着颤动起来。
此事若是惊动了官府,大家就会知晓谁才是真正的时温宁。
方才,花厅待客,温宁是一直帷帽遮面的,没有人看见她的真容。
可是在官老爷面前,帷帽是必须要撤下去的,到时候她真容显露,那她的女儿映雪就无法以她的身份进入王府。
她绝不允许,事情发展脱离了她的掌控。
“此等小事,哪用得着惊动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