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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她眨瞭眨眼,试图背手揩拭眼尾喷溅的浅灰色水珠,但手掌支撑在他腰腹位置,稍微往下半寸,便是某个难以言说的危险部位。

白色衬衫湿瞭水后愈发服帖,他腰线很窄,双肩背脊微弓,固定两人的手肘绷出嶙峋青筋。很性感,但正如他们眼中对彼此的互看两厌,谁也不会放下成见欣赏对方。

沉默足有半个世纪。

年轻男人的目光沉冷,如冬夜凝结厚重坚冰的湖面,但眼中却泛著微妙潮湿。

他说话,声线跟著低哑,似一种难言的窘迫:“还不起来?”

说完,铺天盖的密匝雨线残酷地打在他们身上,透明雨水沿著她锋利锁骨淌进雪光纯白的曼妙山谷,她手指在他骤然紧绷的腰腹不紧不慢地转两圈,掌心下压借力,起身的姿态非常利落好看。

湿瞭水又淋瞭雨的外套贴著肌肤,如一条不停蠕动的爬虫,她干脆脱下外套,搭在臂弯中。小吊带裹住完美弧度,她支著两条长腿,眼神睥睨,冷豔乖戾。

她平静地说:“我叫鬱理,我,记住你瞭。”

周敬航跟著站起身,他比她湿得更加厉害,黑色衬衫领口散乱,手表球鞋无一幸免,又遭天降暴雨,乌乌泱泱地袭击。

两人犹如三流偶像剧烂俗剧情的男女主角,空有美貌缺少脑子,下大雨还要张著嘴巴歇斯底裡地辩驳我爱你你爱她他爱她,直接看呆撑伞回寝的一干学生。

水线蜿蜒的手指点点自己侧额,他明明没什麽表情,鬱理却能精准无误地解读出脑子有病的意思。

他把她当做国外交换的留学生,极轻极低的嗤嘲一声,形状好看的指端勾过领口,似乎有一条看不见的绳索套住他脖颈,呼吸愈发困难。

“先学好中文。”

宋思窈在科院咖啡馆裡接到鬱理,骇瞭好大一跳。

她浑身湿透,长头发用一支便利店买的便宜签字笔挽在后脑。等待时面对全幅玻璃而坐,长腿优雅交叠,鞋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晃。

相当舒适从容自然,不因为冰冷黏腻的雨水而露出异样,她低头看手机,面前搁一杯现磨黑咖。

搭讪的学生从她进店到落座没有一分钟停歇,有请客有埋单有搭讪还有赠送外套,鬱理扬起几乎没有妆容修饰的面容,用德文说很抱歉自己听不懂。

宋思窈摸摸她如坠冰窟的手指,再背手去探她的脸颊,后者轻盈地避开。

“你怎麽回事?”

鬱理慢悠悠地“唔”瞭声,摊开手给宋思窈,珠光白的掌心静静躺著一枚古铜色圆形物体。

正是奥地利的20分硬币。

“问个人,zhouhang?应该是这个发音。”

“周敬航?”宋思窈吃惊,目光从硬币重新挪回鬱理脸上。

湿身、心情差、事后算账的口吻——

难道?!

鬱理没工夫理解宋思窈的天人交战,她浅饮咖啡,温热液体顺著喉管流入四肢百骸,冻过劲儿的血液似乎到这一刻才开始有序回暖。

“我和他一起,摔进你们科院,喷泉池。”

旖旎思想拐瞭个大弯,宋思窈愕然道:“你两不认识怎麽一起摔瞭?意外还是怎麽回事?”

“不算意外。”

鬱理垂眸,咖啡醇鬱色泽无法让她品鉴自己这一刻的表情,但鼻尖或许通红,她很久没有肆意妄为地淋过一场雨,“我故意的,他也是。”

想起那男人千钧一发之际也要拖她下水的举动,鬱理重重放下咖啡,唇边撇出冷笑。

“他说话很难听,有意思。”

宋思窈试图理解鬱理口中的说话难听应该不是指周敬航酥到腿软的低音炮,但后面这句,有意思?

“我想认识他。”鬱理平平地告诉她。

宋思窈立刻说:“可以。但他这人相当难搞,科院曾有两大镇校之宝,都姓周,上一位被年轻貌美的艺术客座教授骗走瞭,这一位呢,大学几年无数少女少男折戟沉沙,是咱们科院的冰山雪莲高岭之花,隻可远观不可亵玩。”

鬱理听不懂最后一句,她反问我不懂你可以用更加简单明瞭的意思解释?

是他这人很难搞吗?而且我不觉得冰山雪莲可以形容他,他根本是花芯黑到根茎的黑莲花。

宋思窈盯著她眼睛,循循善诱地点头:“没错,他很难搞,但以你的姿色应该无往不利。你以前交往的都是欧美白男吧,要不要考虑换个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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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思窈曾错误地将鬱理归类为空想派,但最后发现这人根本是行动派。

周敬航的社交账号在耀大科院基本等同于透明,但鬱理和宋思窈学弟说:“我要他的私人联系方式。”

私人联系方式全是胡诌,她分析过宋思窈吹得天花乱坠的周敬航受欢迎程度,心想这种富傢公子哥儿,她见瞭没上百也有八十。

通常公私分明几个账号,一个用来维持人设,一个用来撩汉把妹,分组多得不计其数,她真不知道为什麽那些人每次都要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学弟欲言又止,骨气折服于大美女轻佻傲慢的笑容中,他抓抓头发,说我得问一下学长。

鬱理笑起来会微微眯起眼尾,像极某种慵懒松弛的猫科动物,她点点头,又摇摇头,支起一根戴著卡地亚镶钻love玫瑰金的手指,在他眼底晃瞭晃。

“我和她们,不一样。你,告诉他,我们有过肌肤之亲。”

看不出哪国国籍的混血大美女说起中文温温吞吞,但成语没学好,什麽叫做肌肤之亲?

学弟冲她比起大拇指,满脸肯定:“姐你思路清奇。祝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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