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知道你和宁渡的关系,但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宁渡”楚然适当停顿,蓝辞看着她,她一笑,“宁渡要和思嘉订婚了。”
&esp;&esp;晴天霹雳,在蓝辞耳边划开。蓝辞大脑一片空白。
&esp;&esp;“您,您说什么?”
&esp;&esp;“宁渡要结婚了。”楚然一身华服,立在精致的桌边,纤细秀气的手指带着蓝宝石的戒指,轻轻点。
&esp;&esp;“蓝辞,你明白我的意思。过去的事情很难堪,没有人不为此受伤,但每个人都要从伤痛走出,你是,宁渡也是。”
&esp;&esp;楚然是宁渡的姑母,蓝辞之前不知道这回事,现在知道,也明白了楚然为什么这么说。这是楚然在警告他,不要再对宁渡有任何非分之想。
&esp;&esp;但蓝辞已经失去思考的能力了,躯体化症状在他身上体现,蓝辞的反胃感涌上喉咙,下一刻,他打翻桌子上的水杯,玻璃刺进他的手掌,鲜血淋漓,他跌跌撞撞跑出房间,跑去洗手间。
&esp;&esp;盥洗室里,法式鎏金雕刻的水龙头哗哗作响。
&esp;&esp;“呕——”
&esp;&esp;蓝辞不断反胃,喝下去的水从他口中吐出,胃里翻江倒海,华丽的灯光从头顶洒落,他目光涣散看着重影的洗手台,一切在他的认知里产生不真实感。
&esp;&esp;鲜血从他手掌涓涓往外流,蓝辞攥着拳,玻璃碎渣嵌进皮肉,可蓝辞觉得不够。
&esp;&esp;为什么不疼呢?
&esp;&esp;疼了就会醒了,醒了,他就没来过这里,也没有听到过那个消息。
&esp;&esp;鲜血顺着手掌,滴落华丽的洗手台,发出哒哒的响声。
&esp;&esp;蓝辞的心被撕碎,一瓣一瓣滴着血。
&esp;&esp;世间只道是寻常,那我呢?
&esp;&esp;我在你的生命中,又是怎样的角色?
&esp;&esp;宁渡,先强势闯入的是你,先说爱的也是你,凭什么你能抽身,留我一个人在原地?
&esp;&esp;宁渡,凭什么?
&esp;&esp;恨意和爱意一同病态滋生,终于在心房长出参天大树,汲取蓝辞所有的营养,把他抽干,只剩下病态的感情和不理智的想法。
&esp;&esp;蓝辞抬头,镜子里的人面容苍白,五官秀气,唯独那双眼睛,爬满了红血丝,带着病态的偏执。
&esp;&esp;水珠滑过灯光下如朱砂红润的双唇。
&esp;&esp;宁渡,我不许。
&esp;&esp;
&esp;&esp;是夜。
&esp;&esp;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esp;&esp;蓝辞发起了高烧。
&esp;&esp;今晚来的宾客都留在海滨别墅,管家接到蓝辞的短信已然凌晨一点。主人家得知消息,带着私人医生匆匆赶到。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