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安辞念的身边,抱着她:“笨蛋老婆,等你病好了,我们就回家,你还答应我送我山茶花呢?”
安辞念点点头,埋在谢喻安的怀抱中,好,她不会失约的。
鹿野就在外面,偷偷地看着这两个人,一阵苦笑,他该是开心的才对啊,辞念获得幸福了,就算这份幸福不会永远,但有那么美好的一刹那都是让人用余生值得喜爱的刻骨铭心。
辞念,我不会让你这么死的,你值得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一切美满。
我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我必须找个机会跟你单独一会儿,这样我就可以把一切还给你。
只是一想到刚才看到了祁厌那张脸,心里就不是滋味。
尘封在记忆中的那些过往一瞬间就像是找到了钥匙的大门,自行打开了。
鹿野就在跨进自己病房的那一刻。
“鹿野?你也改名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
鹿野转身看着高大的男人,祁厌!
“果然是你,司野!”
那双眼微微眯着,死盯着眼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鹿野,要不是他之前调查过,还真没有想到司野居然也还活着!
看着比自己高一点的祁厌,鹿野五味杂陈,这个名字好久都没有人叫着他了,如果要是没有上辈子的记忆,他都遗忘掉这个名字了,可是这一世不一样了,听着这个名字,他只觉得难受,简直痛不欲生。
“你不也是,司。。。祁。。。厌!”
为了脱离司家,去掉姓氏,又杀了养育他的继父,继承他的财产,说到底,这个人才更有心机,狠毒才对。
“怎么,觉得改了自己的姓氏,逃到北城就觉得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吗?”想到安辞念也跟着这个人,一把拎着鹿野的衣领,迫使鹿野被压在病房门口的墙壁上。
祁厌的脸上充满着愤恨,恼怒,恨不得把这个人弄死,大声训斥,“如果不是因为你,清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鹿野感觉他的后背很疼,再加上现在还生病了,脸色很是苍白,只是啊,司祁厌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
变成现在这样,司祁厌也有份,伸手挥拳,祁厌的脸上很快出现红印。
“你呢!司祁厌,我是做错了,难道你没有做错吗?”怒斥着这个人的虚情假意。
“那还不是因为你,我本来是要带着清清跑的,你为什么横插一脚,你凭什么带走清清!”司祁厌当然不服气。
两个人打了起来,谁也不肯让谁,场面一度变得混乱不堪。
想到当初自己明明带着清清跑了,就差一点,结果都是因为司野,这个男人实在是坏得透顶,居然背叛他的信任,把清清带了回去。
“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们还不能带走清清,我们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保护好她!”
“闭嘴,司野你给我闭嘴,如果不是你,清清早就自由了,我实在是讨厌你!”
司祁厌愤怒地揪住鹿野的衣领,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厌恶,声音也因为愤怒而变得嘶哑,使得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如果不是因为司野干的,安辞念是他的才对!
鹿野感到一阵好笑,他伸出手,重力地推开了司祁厌那粗鲁的举动。随后,他迅速地坐回了病床上,用右手支撑着床面,面红耳赤地咳嗽起来。
尽管身体感到极度不适,鹿野撇着头看着处于疯狂的司祁厌,继续说:“在那样阴险的家族里,哪里有什么自由可言?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目睹了清清所经历的种种磨难,你也清楚她的身体状况根本无法承受逃亡的艰辛。他们使用的手段你也是心知肚明,你这样不顾一切,带着清清离开,只会加速她的死亡啊,大哥~”
鹿野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着自己的大哥,充满着忧伤,他们毕竟是兄弟,血浓于水,无论发生什么,他们始终都是亲人。
“不要这么叫我!”
司祁厌侧过身去,不愿意直视鹿野的眼睛,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怎么会不清楚清清的处境呢?正因如此,他才更渴望带着清清离开这个充满危险的家族,如果继续留在这里,清清迟早会被害死。
他只是希望清清能够幸福,难道这样的愿望有什么错吗?
“如果当初,我有现在这样的实力就好了。”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大雪,真讨厌,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清白之言,一切都是非黑即灰。
“但是你当时并没有那个实力!”毫不犹豫地直戳司祁厌的痛楚。
“。。。。。。哼,司野,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站在鹿野面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那双眸子垂下,俯视中透露出冷漠不屑的神色,仿佛在审视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
鹿野当然知道这个人指的是什么,但那又怎么样。
“那你呢,我还没有质问你呢,进入司家你没有利用之心吗?难道你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才选择加入这个家族的吗?”鹿野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挑衅,他直视着对方,等待着回答。
那个时候自己五岁,司祁厌九岁,他们就那么被抱养在司家,司权是他们的养父,而后来因为鹿野跟清清的离开,他趁着司家大乱的时候逃跑。
在途中遇见了秦杰,可是这个人是个烂人,他杀了他,最终继承了秦家的财产,因为他的登顶,秦家成为了他的囊中之物。
他之所以打压蓝氏,清清的离开他可是调查清楚了,蓝名青他们联合起来的一场阴谋,所以后来的一切都是他策划的。
故意遇险,故意出现在安辞念的面前,正如当年,故技重施。
“既然你知道清清是怎么离开的,你也见到了清清,司祁厌,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跟她表明真相?”
面对司祁厌的沉默不语,鹿野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讽刺,大家都一样,骨子里就是有一丝坏意,扶着床面重新站起身来,语气跟眼神中都带着一丝戏谑:“因为你不敢,你怕清清会想起来一切,如果她想起来,你跟她再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