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斯年烧的糊涂的时候一直抓着穆川,整个人都挂在他的身上。
经过一晚上的努力,烧终于退到37度,白斯年也躺在穆川的胸口睡着了,穆川身上的衣服被他扒了,嘴里还含着东西。
像婴儿吃奶一样吧唧吧唧地吃着,有时候突如其来地咬一口。
穆川表情没什么变化,呼吸倒是比平时重了一些。
刚开始睡着的时候白斯年揪着他的衣服,一个劲地说些穆川听不懂的东西,不过他倒是挺乐意听宝宝说这些话。
毕竟有时候他知道宝宝挺害怕他的。
“睡吧睡吧,穆川还活着。”
穆川重复几遍这种话的时候白斯年紧蹙的眉头慢慢放松,不断地安抚,一直缩在他怀里的白斯年才陷入熟睡。
早上七点钟的时候,穆川摸着他身上的温度已经趋近于正常,正准备慢慢起身,上身刚离开的时候,白斯年瘪了瘪嘴,皱眉,睡得很不安稳。
穆川看着自己红肿的地方,沉默片刻,宝宝这是…把他当妈妈了?
他蹲在床边,比普通人大一些的手掌上布满老茧,枪茧最为明显,平时它经常趁着宝宝睡着的时候这样摸宝宝的脸。
有时候也会趁着这个时候吃点豆腐。
不敢太过分。
他也讲不清楚为什么,他平时在别人面前挺没有底线,原则,规矩的,可一到了宝宝的面前,总想在他面前树立起好人的一面。
“穆川…”
没有了能够吸允的东西,白斯年慢慢地清醒,不算浓密的睫毛颤了两下,湿润的眸子迷惘的看着和他凑得很近的男人。
“……”
“宝宝,是我。”
熟悉的声音落在他的耳里,白斯年紧绷的身体才松懈下来,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打了个哈欠,刚睡醒的声音透着茫然,松软。
“你怎么在这里?”
穆川盯着他露出的锁骨,像一匹饿极了,随时发疯的饿狼。
“你昨晚发烧了,一直抱着我,喊我,宝宝,看来我对你挺重要的。”
白斯年抱着自己的脑袋,昨晚的记忆一点点出现在脑海中,想起自己怎么抱着穆川抽泣地哭,让他不要死。
一剎那涌上的尴尬让他想要钻进被子里。
“我昨晚发烧了…”
“嗯,现在好了。”
白斯年想要为自己辩解一下,他一开口,穆川像突然出击的豹子,一击命中,起身吻住,强势而不容推拒的吻。
一只手扶住白斯年的后脑勺,手指插入他的发丝,闭上眼,将人压在床头上,呼吸相交,久久的拥吻。
昨晚他就一直想这么干了。
看宝宝发烧得太难受,一直忍到现在。
白斯年愣愣地,一直借着穆川呼吸,突兀的觉得昨晚褪去的滚烫又开始弥漫。
“行…行了…不要亲了,下次!下次再亲。”
白斯年推着他的肩膀,拧着秀气的眉,眼里多了抗拒的意思。
每次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