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跪的双膝有些酸痛,突然被问到时,略微惊了一下,吃痛的踉跄开口。
“我知道错了。”
洛首相转身,眼神里充满了压迫感,语气深沉。
“错在哪了?”
少年绷直身躯,想了片刻才用一种很不确定的语气回应。
“错在纨绔无礼”
洛首相眼神里的压迫感越来越盛,甚至是将头低了下来,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少年的眼睛,盯得少年心里发毛,不知所措。
那少年绷直的身躯一软,险些瘫倒,好在终究算是强撑了下来。
他仔细回忆着诗会所发生的一切,思考着究竟是哪个点会让他的父亲生气,哪个点是他父亲所说的他做错了的地方。
思来想去间眉头紧皱。
洛首相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很是欣慰,强压之下仍然能保持冷静的思考,这点让他非常满意。
他也不忍心让自己的孩子冥思苦想出一个本就子虚乌有的结果,双目之间的压迫感瞬间消散,直立起身摸了摸少年的脑袋。
“起来吧,你没有做错什么。”
少年大大的眼里充满了不解的疑惑,却也听话的很快便站了起来,揉了揉双膝,又麻又酸,他嘴里嘀嘀咕咕。
“真的没有错吗我还以为您会说我纨绔无礼,争强好胜,猖狂无边,目中无人,贪斗好色呢”
洛首相被少年的模样逗笑。
“你还知道你刚刚的表现究竟有多么的不堪啊。”
少年反问,气鼓鼓开口。
“既然您觉得我没错,那为何还让我来祠堂跪这么久呢?为何诗会上生气的拍桌子呢?”
洛首相眼神立刻变得深邃了起来。
“你那番恣意妄为的表现我若还是没有任何表态,岂不是显得我洛家的管教有多么的放纵不堪了,陛下会如何想?那些大臣们会如何想?全天下的人又会如何想?”
“再者,来祠堂看看你母亲你可有意见?”
少年紧绷的身心此刻才完全放松了起来,调皮的嘟着嘴。
“那倒没有,就是好奇为何父亲您会觉得我没有做错任何事呢?”
洛首相仔细的看着他,烛火闪烁间一点一点认真的剖析给他听。
“其一,枪指礼部尚书,意在震慑。”
“其二,太师面前作诗,意在试探。”
“其三,与鹿家那小姑娘共舞,意在喜欢与保护。”
“其四,争夺诗会第一的名头,意在打抱不平。”
“其五,挑衅工、礼、户、刑、吏五部尚书与鹿家家主,意在敲打与点醒。”
“这五件事,你都做的极好,以你是我洛家小少爷的身份,纨绔猖狂一点让世人放松警惕,并无任何过错。”
洛白音略微有些难以置信,很是小声的说话。
“可这些行为怕是将那五部还有鹿家统统都给得罪的死死的了”
听闻至此,洛首相忽然之间变得很是霸道,语气之间威严至极。
“无妨,年少之时,你行为上的任何错误,都有我给你兜着,尽管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