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种怀疑的,戒备的,拒之门外的眼神。
&esp;&esp;无论她怎么求饶,怎么痛哭流涕,怎么苦苦哀求,他都无动于衷。
&esp;&esp;眼泪流干了,便流下血泪。
&esp;&esp;血顺着眼眶流下,干涩的眼眶刺痛无比。
&esp;&esp;乙骨的生命气息越来越弱了。
&esp;&esp;在他眼里,她只是害死他学生的凶手。
&esp;&esp;而她百口莫辩。
&esp;&esp;白绘子自嘲地笑,握住剑身,手心被锋利剑刃割出淋漓鲜血。
&esp;&esp;“老师,对不起,是我害了乙骨,如果不是我,乙骨根本不用遭遇这些。”
&esp;&esp;“是我的错。”
&esp;&esp;“如果,如果”她哽咽着抹去泪,“如果我没有接下禅院家的任务,如果我没有,”
&esp;&esp;没有爱上你。
&esp;&esp;“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esp;&esp;剑高高扬起,刺入柔软腹中的声音隐秘又清晰。
&esp;&esp;“老师。”她充满眷恋地喊他,“这样算你乖乖的学生吗?”
&esp;&esp;没有等到五条悟的回答,白绘子扑通倒地,腹部洇出的血迹扩散,和这一片血染的大地连接。
&esp;&esp;飞鸟凄厉哀嚎后,不甘心地化为乌有。
&esp;&esp;境,破了。
&esp;&esp;咒术高专,高级审判室。
&esp;&esp;被锁链锁住的少女面无表情地坐在大厅中央,对四周的议论纷纷毫无反应。
&esp;&esp;“她四级咒术师,却能设境,重伤三位咒术师,其中还包括乙骨这样的特级咒术师。”
&esp;&esp;“是邪神的力量吗?邪神上身了吧。听说她的母亲偷偷在供奉邪神。”
&esp;&esp;“邪神?那些鸟不是咒灵吗?”
&esp;&esp;“要处决她吗?以防万一还是处决的好。”
&esp;&esp;“难。禅院家力保她,而且,那位,”有人挤眉弄眼地暗示。
&esp;&esp;有人心照不宣的附和。
&esp;&esp;“啊啊,对,毕竟是自己的学生,肯定有私心。”
&esp;&esp;“人之常情嘛。加个镣铐,能保证她没力气反抗就行了,反正那位最强承诺会调查清楚了。”
&esp;&esp;“啧,禅院家加五条悟,早就决定好的事,干嘛还让我们集体出席审判?”
&esp;&esp;有人怒气冲冲,暗恨已久。
&esp;&esp;见门外有高挑男人走进来后,一群人却像鹌鹑一样,齐刷刷垂下头。
&esp;&esp;审判室陷入诡异的安静。
&esp;&esp;白绘子若有所觉地抬起头,果然是熟悉的人,戴着墨镜遮住眼睛。
&esp;&esp;不想看见他。
&esp;&esp;白绘子默默低下头。
&esp;&esp;“连老师都不叫了吗?”五条悟帮她解开锁链,带她进了更隐秘的会议室。
&esp;&esp;“今天就要退学了,我已经不算高专的学生了。”白绘子平静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