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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学校教学大楼建设的进行,也就意味“依靠社会力量办校养校”
的重心开始向全面晋级转移。
不迁入户口、纳入学校正规编制,也就意味着一个编外人员只能挂靠学校开设技研推广部门。
自从庶盶表明不愿纳入学校正规编制的消息传开后,周边评论声四起。
“办短期培训班,若是混碗饭吃的人才到处都是,若论干出一番事业的人才啊,浩然(庶盶曾反复解释,庶盶的名字只是与岳父的名字同谐音,在离开晓晖娘家的到墎州市以后,还乐意听人们称自己为庶盶,可就是没人理睬)是万里挑一。
凡来参加学习的,几乎没有几个是等闲之辈,如果决心要闹事的话,没有几把刷子的人休想继续往下混。
浩然就凭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本事,从来就没有抱恨而归的学员。”
“浩然现在可是个难得的香饽饽,使出浑身解数想争取、拉拢的人都在排队等他。”
“成教、学校也在想尽力留住他,但可能很难留住。”
“水塘小了,难以满足大鱼的发展需要。”
……
与墎州成校首签合作合同暂定一年,期满可以顺延。
合同对业务项目增减规定:所开展的业务项目由庶盶全权确定。
在顺延合同时,双方出现分歧,校方提出对新上项目必须由甲乙双方共同认可,庶盶则继续主张所有项目必须由最具专业水准的人确定。
此外,校方提出新增违约金条款,庶盶表示接受,但对具体金额(校方主张高额)双方难以达成共识。
从而致使顺延合同的签署,被一拖再拖。
其实,商讨合同的时间和次数并不多,总共也就两三次,甚至都算不上称之为商讨,因为仅仅局限于一方提出主张,另一方表明赞同与否,尚未涉及具体解释、理由成立与否、可能后果等等的商讨。
庶盶分析,在学校正式成功晋级之前,长期唯一牢固基础就是有培训班的存在,在需要财政以及社会支持等方面,自己这面旗帜尚有重要作用。
因此,校方的谈判方略可能是预设一个较高门槛,在友好协商的基础上做出让步,一来体现友好诚意,二来突出慎重其事氛围。
年轻气盛的庶盶,当时认为校方不够坦诚。
在第二次商讨合同时,当校长再次重申上次立场时,庶盶一言不发,转身摔门而出。
事后想来,整个文教办的工作老师一齐抬头相望,再怎么说也不该让一个关键领导人,在众多下属面前如此没面子。
可是,在谈判时期自己怎好无故放低姿态?
细思量,到此为止双方至少毫无恶意,一般三言两语即可握手言欢。
无数次,庶盶希望晓晖专程到文办去一下。
她去,只需在校长办公桌前坐坐,甚至什么话都不用说,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对此,晓晖可能持否定态度,这是因为她对为人处事常识了解太少。
其实,道理一说很简单:她去不仅仅代表她个人,关键是代表着庶盶。
而这一举动,整个文教办的人必然看在眼里,校长更会心知肚明。
也即是说,庶盶一方面明显放低姿态,另一方面也保留着高姿态备用。
只要双方诚意尚在,就绝无可能继续僵持下去。
但是,每次见晓晖面对《一剪梅》等电视剧,是那么的入神和专注(其它时间普遍有学员,更难与晓晖商议),最终放弃希望说服晓晖出面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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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是该好好谋划何去何从的问题了。
省内各县市都有有成教机构,而太多的成教学校却是名存实亡(一些甚至闲置着偌大的校舍),这些成教学校几乎没有向正规中专晋级的可能,有些仅仅是为了在法理上延续存在的事实。
也就是说,与这些成校合作具有可长可久的前提。
同时,也不乏一些条件好的早在尽力争取自己,还曾经顺道参观过数家,可谓一时心热。
可是,从地理位置上却不敢恭维:既非靠近墎州又不靠近老家。
一些正在蒸蒸日上的企业也频频传递诚意,好几家给予副厂长及其优厚待遇,可自己并不十分热衷。
最理想的去处,是墎州技术研究所,主业对路,具有牢不可破的合作前提。
但是,可能已经造成自身的不良印象,加之又没有及时去澄清,临时抱佛脚绝非首选。
至于老家乡镇上,交通、通讯、人口等环境条件,大幅增加成本不说,还将严重制约发展空间,无法列入考虑范围。
老家所在地级市,自己又偏偏缺乏了解,从报纸等信息上看,几乎难以找到那里刊出的商业广告,个体经济似乎太过冷清。
不说科研院校,若急需化验什么的若要跑出数百公里以外则非同小可。
省城,不失为好去处,曾有不少科研院所、成教等机构相邀,但诸如搬迁实物等可以忽略不计,仅仅业务转移,省城到墎州一个往返得两天,单一的取信函就必须由一个专人耗上一年时间。
同时,省城离老家的距离也不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