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1
在她情绪尚未平息之际,面对本人有离去的打算,由于完全出乎意料之外,情绪逆转并疾言厉色。
当发现本人真的要离去时,只好怒而无言,这些都是自家人面前的正常举动。
要是这样的话,本人曾在春节前去过两封挂号信,始终没有回复就容易理解。
因为我俩具有婚约的牢固基础,本人没有任何道理避而不见,或许转眼就会出现在面前,不回信也属人之常情。
继之,感觉没有及时回信,存在解释困难,加上对本人久不路面产生怨气,干脆便以此作为衡量本人真诚与否的“试金石”
,若本人有诚意则自必露面。
那么,她当初从菌种场返回裁缝铺的过程中,以及相隔不久后的见面时,为什么态度会显得冷漠呢?由于对沾花惹草的高度戒备心理,突闻表妹陈述,可谓当头棒喝。
鉴于对表妹人品的质疑,并没有过于偏信,只不过兹事体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便立即前来问个究竟。
至于声色俱厉,一是本性使然,二是迫切想弄清真相,反正有婚约——自家人面前理所当然是随心所欲,无需遮遮掩掩。
如此,在上客车之前的冷淡,以及上客车之后数次拍打着膝盖要本人坐在她身上等,都是真情实意的自然表露。
此后在裁缝铺相见的一次,她的态度同样冷淡,或许当时外面传闻正盛使她受到压力,又或者是其它什么事令她一时不开心,还或者诸般不顺心的事宜搅合在一起,见到本人没理由瞬间高兴起来,但并非一贯对本人冷淡,而是某特定时间内心世界的真实表露。
如果欣悦已决心悔婚,从她父母到她本人的一贯行为,绝不至于翻脸成仇,而是遵循“亲戚不成仁义在”
等,反而会客客气气的说明不能在一起的理由。
只有在对方无理取闹的前提下,才有可能翻脸。
反复推敲,欣悦的举动恰好表明她根本没有悔婚的念头,反而是本人多心,更加面子思想作祟,才导致眼前这种棘手的困难局面。
但是,事情远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下次去得用它三五天时间,只要没人中规中矩地下逐客令,就赖在那里不走。
要是欣悦胆敢长时间对本人耍脸色,就找她父母告状:欣悦罔顾事实,拒绝见证人揭露真相,偏听偏信。
以至于吓得本人长期不敢进裁缝铺,迫不得已暂时回老家展开函授培训业务。
现在是,业务压得自己噩梦连连,没住宿没食堂,必须立即搬往街道。
搬迁到这里的铁业社来吧,欣悦就是置之不理。
搬迁到老家的场镇上吧,自己一步不慎再错一步,哪还有面见欣悦和二老的机会啊?万般无奈,只有请二老做主。
状是要告的,只不过首先要安抚好欣悦,要不然恶人先告状的苦果,足够自己享受一辈子的。
九九归一,怕只怕欣悦意向不明,一旦明白她的真实意愿,剩下的事还真难不倒本人。
即便自己不能“千金纵买相如赋”
,起码尚可奋笔激扬万言书!
622
对所有堆积起来的事务,先分出个轻重缓急来。
一些重要和紧急的事务,必须立即处理,否则容易引起强烈反响,将会害人更害己,丝毫马虎不得。
其它不至于导致严重后果的事务,堆积就先堆积吧,能拖一时算一时。
“内因是根本,外因是条件”
,不安顿好自己的左膀右臂,永远只能是顾此失彼。
只要有欣悦的加入,一切都将变得可控可期,诸如扩充固定人手就轻而易举,其它难题更将迎刃而解。
与欣悦闹矛盾的半年来,许多隔阂是拖出来的。
如果要用文字阐明真情、真相、事理,只怕真的少不了万言书,料必需要三五天功夫。
始料不及的是,来访的人愈来愈多,几乎每天不再间断。
看来给欣悦的万言书不得不作罢,惟愿等到间歇一两天的机会,自己就可以不顾一切的再去趟裁缝铺。
接待时间的迅猛增加,其它任何事宜只能列为次要。
要命的是,接待工作根本没有适当人选可以替代,甚至哪怕零时替代一会儿的人选都没有。
然而,来访的人始终是有增无减,几乎是天天都有人不期而至。
再去裁缝铺已经变成遥不可及的奢望。
想前思后,只有发封电报,将人潮涌来万难抽身,搬迁建厂十万火急,诚邀前来相商等意思表达明白。
推敲电文,没有提及期限略有遗憾,但若加上期限的话,大有咄咄逼人之嫌,还是不加为妙。
电报发出没几天,来访的人不断增加,家中人满为患,吃住成为令人惊魂不定的头等大事,迁往场镇建厂一刻再也耽误不起。
早知如此,何必急于刊登广告呢?
要是提前半月发个紧急通知,就说因业务迅猛增加,必须立即迁往场镇建厂立制,即日起暂停所有业务,待建厂立制完成即恢复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