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姜父姜母此刻还在他的公寓里,可他顾不了那么多,他没有一刻能放下心来。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做,他只知道此刻他必须在姜筠身边。
但这时,机场突然开始播放广播,刚听了个开头,温礼昂眉头就皱得很深,与此同时,他手机弹出消息:
【尊敬的旅客,非常抱歉地通知您由于天气原因,本次由首都国际机场飞往瑶苧机场的航班已取消,在此深表歉意。有任何疑问,可前往值机柜台询问,不便之处请见谅。】
——
天边雷声滚滚,夹杂着闪电,姜筠从房间窗户往外看,黑压压的一片,宛如世界末日。
她赶紧把窗户锁上,又拉上窗帘,只是那雨声听起来仍旧骇人得可怕。
天气预报铺垫了几天的大雨果然来势汹汹,傍晚时分,大雨倾盆,雨点如同石头往下砸,在车窗上晕开大朵的水花,雨势实在太大,车辆都寸步难行,他们只好在附近找了家酒店落脚。
预定好的酒店无法取消,俞诗荞说由他们来承担这部分费用,阿黄本来还想和酒店争执一番,听见这才放弃了这个念头。
这还是第一次他们四个人住在同一家酒店。
不过陈琎和俞诗荞住在楼上的观景房,她和阿黄则住在标间,房间不大,就十五平米左右。
姜筠刚上好药,拧紧药膏,群里就弹出阿黄的消息:
【晚饭我买回来了,大家来楼下的餐厅一起吃吧。j圆圆的桥姜筠】
这头换好衣服,阿黄就来敲响她的房门,扶她下楼。
脚上的伤仍未有丝毫好转的迹象,她走路一跛一跛的,像个鸭子。
进了电梯,阿黄打趣她:“平时也没发现你好胜心那么强,怎么今天跑那么快?竟然摔成这样。”
想起下午那尴尬的画面,姜筠小声嘀咕:“只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
“什么?”
姜筠摇头,打住话题。
“……没什么,你还是别问了。”
到了餐厅,她随便选了个位置坐下,没一会,陈琎和俞诗荞也下了楼。
陈琎换了身衣服,像是洗漱过了,头发微湿。
姜筠刻意不看他,只是察觉到那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紧接着那人拉开她对面的椅子,落座。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坐着。
刚对上视线,姜筠立刻别开了脸,陈琎也是脸色阴沉。
下午才歇斯底里吵完架的两个人,此时此刻还要面对面坐在一起吃饭。
无异于酷刑。
姜筠低着头,差点把头埋进餐盘里。
她想起下午,在陈琎胡言乱语前,她立刻把电话挂了。
“陈琎,你发什么疯?”
她那会是真的生气了,她讨厌这样的恶作剧,更别谈她和温礼昂现在还是互删微信的关系,他的出现只会让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
陈琎慢条斯理地回答,丝毫没有愧疚之心。
“只是和你哥开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