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照,别丢下我,别丢下我。。。。。。”
他抓住我的脚腕,不住地用脸蹭我,也许是在贪求原来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阿照。
我大喊救命,萧让捂住了我的嘴。
“阿照,怎么连你也不爱我了?你是不是还在为以前的事生气?”
“别生气,我们到地府求阎王爷让我们来世再做夫妻好不好?”
“这一世有个萧礼,处处压我一头,处处让我不痛快。”
“我们丢了他,这一世做一对薄命鸳鸯罢。”
萧让一手掐住了我的脖子,阴恻恻地笑。
我两只手掰不开他一只手。
正在我衣衫散乱、害怕之际,萧礼回来了。
他丢下怀里抱着的银票,踹翻了萧让,给我裹好衣裳,抚开我黏在面上的发丝,“阿照,别怕,别怕,我回来了。”
我满是惊恐,抓着萧礼的手发抖。
被踢掉了牙,满口血污的萧让大笑,状若癫狂,大喊:“你是萧礼,我才是萧让!”
11
萧让逢人就说他是萧让,不是萧礼。
有人不应他,他就大哭大笑,要将那人狠揍一顿。
萧礼和府里人说,萧让是因为公主滑胎,痛失孩子,所以疯了。
公主与萧让和离。
族里的几个老人做主,将萧让送到乡下的庄子养疯病。
萧礼得了侯府,继承了定远侯的爵位,娶我为妻。
坠儿虽然没如她所愿成为总管,但是手底下有一帮小丫头。
不过她之前说要耍威风。
近来却常常和我抱怨,“姨娘,我能不能少管几个丫头啊,这也太累了吧。我管房里的人都这么累,不知道林大娘管整个侯府是怎么熬过来的?”
一日,我闲得无聊,去萧礼书房找书看。
在一个箱子里翻到几本旧书——当日萧让与我一起批注过的游记。
这几本书,我要找一直找不到。
我还以为是被坠儿不小心丢了,不想,竟然在萧礼这。
难道是坠儿收在这儿的?
我随手翻开一页,就知道这书是萧礼特意拿走的。
薄薄一页纸上,有三种字迹——萧让、我和萧礼。
萧礼用红笔,将我的字迹圈起来,再总结我和萧让的字,将游记上的地方归类成四档——绝不可、不可、可、可可。
其中,绝不可能是萧让想去,我没有特别的兴趣。
我失笑。
所谓字如其人,单看字迹,萧礼也知晓自己不是萧让了吧。
12
“阿照,我们挑个时间出京城玩玩怎么样?”萧礼直勾勾盯着我,脸上是藏不住地笑。
我故意转过身不看他,装作忙刺绣的样子,用平淡的语气说:“为什么?玩一趟多费神。”
萧礼将我圈进他怀里,头搭在我肩上,委屈地说:“你不喜欢吗?”
我转过头看他失落的样子,禁不住笑了,捏了捏他的脸,“我只是觉得太费事了。”
“可是…”萧礼本是要理论一番的样子,不知为什么又住了嘴。
我看他眼神越来越黯淡,觉得好笑,“可是什么?”
萧礼夺下我手中的刺绣,紧紧搂着我。
“可是,在我梦里,你总期待和另一个人寻山问水。你拒绝我,是因为太费事了还是不情愿和我去?”
他这语气听起来很委屈。
“为什么不回答我?阿照,你真的不情愿和我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