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些难以启齿的念头。
他需要洗把脸,用冷水冷静一下,然后离开这里。
高档咖啡厅的卫生间装修得如同奢侈品店的更衣室,是可以随手出片的程度。
临近晚饭的点,别说卫生间了,就连咖啡厅里也没有别的客人。
找了个隔间进去,关门的声音与落锁的细微声响重迭,没人知道卫生间的大门莫名锁上了。
明明这扇装饰性的双开门,根本就不具备锁门功能。
但它就是锁上了——或许等人想要使用卫生间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开时,最终,会把这归结为气压的原因。
而卫生间目前唯一的使用者,正在纠结要不要在陌生的公共场所解决问题。
作为一个医生,哪怕是心理医生,季阅毫无疑问是有洁癖的。
他还是个公子哥,他也曾流连花丛,从来没吃过这种“苦”。
但一想到带给他新鲜刺激感受的人是谁……
季阅深吸一口气,就要解皮带扣。
等他专注瞧着脚下的时候,才终于发现头顶好像突然变黑了。
他的头顶上仿佛笼罩着阴影。
季阅后知后觉地抬起头来。
举头三尺有神明,他被一根细而尖,坚硬得根本不像软体的触手正中眉心。
脑袋被整个洞穿,白花花的脑浆流了一地。
酒吞童子认真思考。
青年醒来后不一定记得,如果他不记得了,那么自己就当做没发生好了……不行!
酒吞童子突然想起来,自己前面还打算搅黄他和半身,眼下不正是好机会吗?
他干脆盘腿坐在地毯上,视线与被他安置在床上,睡得快要打起小呼噜的青年齐平。
到底要不要装作没发生,这是一个难题。
要是认了,要怎么发展?
是应该对他好一点,还是要故意苛待他?
酒吞童子脑袋里一团乱,他从未有过感情方面的烦恼,一烦恼起来,只觉得怎么也想不明白。
那……半身是怎么想明白的?
她最不理解的是,为什么不让她开调查总局的公车——是的,她现在开的,是克莱因新买的车,还是台超跑。
启动的时候引擎会有炸街声的那种。
“希望明早上我不会出现在社会版的角落里。”她自言自语道,“当然不会的胡丽丽,因为明天的报纸上只有你的上司。”
想到这里,她咯咯笑出声。
胡丽丽下车时并没有熄火,反而把大灯打开了。
她走到铁门前,在电子门锁上按下了访问铃。
几秒后。庭深走后,季阅依旧坐在原位,他呆呆看着对面的咖啡杯上并不明显的唇印,脑子里无端闪现人鱼饱满的菱角唇的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