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这手帕到底是谁的呀?”六皇子君律好奇追问。
“是婉婉的。”
之前,沈家一直把婉婉当成亲生女儿,君潜不难猜到这条手帕的主人就是婉婉。
“可是……”淑妃一脸不解,“这孩子的手帕上怎么会有毒呢?”
“淑妃娘娘,这手帕上到底有没有毒,本王还要找太医确定之后才知道。
君潜取出自己的手帕,小心将那条旧包帕裹好塞进袖袋。
“等事情查清楚之后,本王会告诉您,这件事情还请淑妃娘娘暂时不要声张。”
皇宫水深,一点风水草动可能都会引起轩然大波。
岁岁和婉婉的身世之争,后宫里也多少都听说些。
这条手帕与岁岁的手帕相同,就算君潜知道手帕是婉婉的,眼下也没有办法证明。
万一皇后借机生事,到时候反倒是害了岁岁和沈家。
岁岁是自家儿子的恩人,淑妃自然不想给她惹麻烦。
淑妃知道这个道理,郑重地点点头。
“秦王殿下放心,本妃明白。”
君潜感激地向淑妃道声谢,帮小家伙带上天蚕和那把凤尾琴,将她送到文华殿,吩咐书房周砚书将沈蕴文找回来。
此时,沈蕴文正在与几位官员、京城名儒一起,讨论春试的考题。
听说君潜有急事找他,忙着从书房出来回到自己的房间。
“出什么事了?”
君潜取出那条手帕,将手帕放到茶碗里,倒一下水进去浸泡片刻,取出试毒的银针刺进去。
片刻,银针刺入水中的部分,果然变成黑色。
“看来,本王猜得没错,上次德秀公主中毒的事,婉婉根本不是不小心,而是故意下毒。”
岁岁皱着小眉毛,一脸想不通。
“小师姐为什么这么讨厌岁岁呀?”
“除非……”沈蕴文皱眉沉思片刻,“她早就知道岁岁才是我妹妹,所以才一直想要取而代之。”
“肯定是丞相安排的,故意给她做个假胎记,再偷走小殿下的玉佩,好冒名顶替。”周砚书道。
“可是……”长禄接过话头,“丞相一直在南方公干,前两天才刚刚回来,这说不通啊。”
“你怎么确定,他不会安排别人来做。”君潜压低声音,“刚刚在慈宁宫,婉婉竟然会弹古琴,连青弦姑娘都惊为天才,可是岁岁说,道观里从来没有琴,她是从哪学的?除非有人暗中帮她。”
“那咱们还等什么?”周砚书一脸愤恨,“现在就去告诉皇上,把这些浑蛋一网打尽。”
“胡闹。”沈蕴文瞪他一眼,“就凭这一条手帕,怎么扳倒丞相,说不定对方反咬咱们一口,说是咱们沈家陷害婉婉。”
“那……”长禄心脏重重一跳,“之前小殿下落水,会不会也是这个婉婉故意的?”
一想到自家岁岁,差点死在婉婉手里,沈蕴文又是愤怒又是心疼。
“我一定会想到充足证据,扳倒丞相,让婉婉付出代价,还岁岁一个公平。”
君潜抬起右手,扶住他的肩膀。
“还有本王。”
岁岁也学着君潜的样子,小手一左一右抓住二人的胳膊。
“还有岁岁,岁岁也要帮忙。”
“还有奴才。”
“算我一个。”
长禄和周砚书也是纷纷表态。
“好。”沈蕴文一笑,“我们一起把这件事情查得水落石出,让这些卑鄙小人付出代价。”
……
……
第二天午后。
岁岁准时来到慕青弦的琴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