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风琳南微松了口气下榻,抚着孕肚就想,自己要不换个地方养胎?
可她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那九司又过来了,直直在她面前摊开了……六礼辞的婚书?!
风琳南惊呆了,说好的放荡不羁此淫贼呢?怎么就、就因孩子“折了腰”去谈婚论嫁起来了?
九司可不管她什么想法,强硬道,“这婚书,你是签就签,不签也得签。”
他的孩儿岂能是私生子?这小娘子,他娶定了!
最终,在九司的辅助下,风琳南迷茫地签好了,又火的,一个月后他们就拜堂成亲、结为夫妇了。
邬司看得直咂舌,又有点不得劲儿,好兄弟突然就娶妻生子了……
唉,不管了,兄弟圆满了就行。
观完礼后邬司一笑置之,后哼着小曲儿大步离去。眼下,他该是要找水霖去了!
而已成紫虚宫宫主的水霖,高坐在大堂主位,一袭对襟宽边紫锦绣袍,头戴翎羽珠帘抹额,持笔定诸事;淡漠的容颜,美得肃穆庄重。
她其实已外出多时,今日方才回来。然后就见着那邬司大摇大摆地进来,唇红齿白,笑得灿烂,“水霖,你总算回来了!”
话罢就想过来抱她。
“你这淫贼,没个正形。”水霖眼皮都不掀一下,就一巴掌呼过去,便继续处理宫内事务。
邬司轻松躲开,小哼一声,也不再打扰她,斜躺在她坐榻边上,等她忙完。
等水霖忙完已是夜幕沉寂,可这淫贼还在呢,她转头睨他一眼,“说罢,又怎么了你?”
邬司见她忙完了,一骨碌起身,试探性地抓了抓她袖袍,见她无甚异色,又大着胆子猛地抱住她,同她亲昵起来,“水霖,我想……”
水霖冷眼瞧着他动作,不愧是淫贼,都成鼎炉了,还对那档子事这般殷切,看来是她的错了,挡着了他的“赴死”。
“你这淫贼,当真是不要命了。”
邬司正亲得起劲,突然就被水霖给推开了,不由得一愣。
水霖直接起身走开,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他一眼,“愣着做甚,不是想吗?”
邬司立即美滋滋地飞奔过去,嘿嘿,鼎炉算什么东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而且,自己哪里会死啊!顶多武功废了些。紫虚宫里就没有多么阴险毒辣的功法!那他这鼎炉,跟同她双修,区别不大嘛。
邬司只觉得,简直不要太快活!
又过若干时月,瓜熟蒂落了。
风琳南在产房内惊险了一整夜,所幸最后,平安喜得贵子。产房外,九司等一众人心神大松。
可过后,万俟玺璇便对着她断言,“你今后,不可再有孕了,你会承担不起。”
九司还想着要安慰她什么,结果风琳南看着襁褓里的亲儿,笑得知足,“此生有他,足矣。”
也终于,后面,曲终人未散时,她不再空落落,她粉雕玉琢的亲儿正在他爹爹怀里,同她伸手要抱抱,“哇啊~”
九司挑眉轻笑,“你这小子,净赖着你娘。”
“呵呵……乖~”风琳南抱着亲儿,笑得幸福,“九司,我们回吧。”
“嗯。”九司点点头,又怕累着她,就把儿子抱回来。
一家子携手归家去。
而华灯阁楼上,锦袍男人蓄起了胡,两鬓微白,眼神暗沉却也威严,看着他们驾车离去。
随后他也走了,往相反方向。众侍从影卫明暗护送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