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未知时空,天地呈现暗红之色,阴森恐怖。
一座冒着黑烟的火山中,一个紫黑色的巨型晶石,被无数铁链捆绑,悬吊在岩浆之上。
晶石中,封印这一位披头散发的女子。
这女子猛的睁开双眼,眼中爆射出血红的光芒。
随后,大地开始震荡,火山无情的喷发,摧毁着附近早已不堪的大地。
远处,头上长有双角的魔族巫师,有些惊恐的看着那恐怖的火山喷发,对旁边的魔族首领说道:
“主人,圣女与那蛮人的孩子没有死,反倒成仙了。看来预言终将无法改变。”
魔族首领狠狠的攥紧拳头,愤怒的说道:“我不管什么预言,不管什么仙人。要毁我魔族,我必斩其头,饮其血。”
言毕,魔族首领大吼一声,吼声传遍魔界万里,居然硬生生的将那喷发的火山给压制了下去。
巍山深处。
樊烈躺在大玉石上,嘴里衔着一根长长的狗尾巴草,哼哼着完全没有调子的歌,看着蔚蓝的天空,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大玉石下,谢长衣满脸通红,手里还拿着半壶烧酒,嘴里嘟囔着:“蛮兄,来,继续喝……继续喝!”
樊烈的眼珠子向大玉石下瞥了一下,慵懒的说道:“我说老谢,你不是仙人吗?怎么每次都喝醉?你这身皮囊,太弱了。听说仙人都会夺舍,要不跟我回一趟荒漠,我们找个蛮人夺舍夺舍?”
谢长衣有些发音含糊的说道:“不不不,君子不夺人所……好像用在这儿不对。再说了,蛮子不能修仙,我夺那玩意儿干嘛?我这副臭皮囊,还凑合。”
“我看不怎么凑合。”樊烈看着天,嚼了一嚼狗尾巴草,继续说道:“老谢,掌门师尊要收你做真传弟子,你为什么不答应啊?”
“嗯?哦……”谢长衣眯着一对红彤彤的眼睛说道:“真传弟子多……多没自由,哪儿有自由外门弟子过得舒坦。”
“你就不怕得罪掌门师尊?”
“老子是吕仙转世,老子怕个鸡毛。”
“你牛!出口成章!”
“你教的!”
“我……”
叶昊天在颠倒海中呵呵而笑,然后看了看那尊即将完工的经星天神像,心道:
“徒儿这半年来,雕刻之术有了很大的进步啊!看来经常与谢长衣切磋,的确让他在斧法上,又精进了不少。但愿他能将斧法和雕刻之术,完美融合吧!”
日落西山,樊烈从大玉石上跳下来,嚷道:“快把你那个破剑鞘拿出来,回家了。”
谢长衣的酒劲似乎还没过,哆哆嗦嗦的从口袋里拿出乾坤袋,又哆哆嗦嗦的从乾坤袋里拿出纯阳剑。
他眯着眼,抓住剑柄,往地上一甩,剑鞘就啪叽一声落到地上。
“起、起、起!”
谢长衣嘟囔了几声,剑鞘慢慢长大,越长越大。
樊烈熟络的坐到剑鞘上,拍了拍鞘身,笑道:“还是这个大家伙靠谱。”
随即,樊烈又一本正经的嘱咐道:“老谢,记住了,以后喝酒不御剑,御剑不喝酒。千万别像上次那样,御剑飞了一半,你就掉到了山坳里睡着了。如果那次不是我发现得早,估计你就得被山里的灵兽吃了。”
谢长衣不耐烦的嘟囔着:“老子是吕仙转世,哪个敢吃老子?起!”
说话间,剑鞘摇摇晃晃的飞了起来。
半空中,樊烈惊恐大叫:
“稳点稳点,我的妈呀,要翻了!老子要不是不能御气,鬼才愿意坐你的飞行法器!”
鸡鸣,清晨,朝阳如火。
马厩上空,传来一阵雄鹰的啼鸣,惊得天马们也焦躁不安。
樊烈猛的睁开双眼,跑出木屋,抬头就看见一只雄鹰在天空盘旋。
谢长衣也打着哈欠走出了木屋。
他眯眼看了看那雄鹰,伸了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