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这个帅到惨绝人寰的帅哥,似乎是有些不舒服。
顾不上眼前的司石榴,他转头问道:“这位先生,是有什么不舒服么?”
司石榴真的很想把丁昊然打晕。
这个人是有社交牛逼症么,怎么谁的话他都要搭腔。
陆祺九眉头深深的蹙着,看了丁昊然一眼,眼中满是淡漠,没有任何回应。
成山却连忙搭话:“先生,您有毛巾跟水么?我跟我朋友出门急,他好像有点发烧”
“我有退烧药的,等下。”丁昊然忙站起身来,从行李架上找到自己的包,翻了翻,从里面拿出一板对乙酰氨基酚,又掏出一瓶八王寺汽水,递给成山:“没有水,这个凑合用一下,都没开封。”
成山连连道谢,接过来,拆了一片药,拧开汽水,递给陆祺九。
陆祺九眉头蹙的很紧,眼睛已经看不清了,但是还是把那一板药接过来仔细看了看,抬眼看了丁昊然一眼。
丁昊然顿时感觉不爽了:“这位先生什么意思?不识好人心?”说着作势要拿回药。
成山忙打圆场:“没有没有,我朋友他烧糊涂了。”
陆祺九一句话没说,从成山手中接过来那片取出来的药,就着八王寺咽了下去。
他的头有点昏,剩下的什么都不想管,吃完药就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此时他脖子下面的扣子已经解开了三颗,隐约露出肌肉的纹理,闭着眼睛歪在玻璃上,竟然有丝贵气。
丁昊然看着他,竟然一时失语。
成山从兜里掏出一张大团结,递给丁昊然:“兄弟,出门在外帮了大忙了,药我很需要,能不能我买下来?”
丁昊然的眼睛还是落在陆祺九身上,眼神被黏了片刻,才抽回来,看了成山一眼,顺着看到他手上的大团结,嘴角一勾,伸手接了过来:“没事。”
说完重新坐回座位。
转头看向司石榴的时候,发现司石榴已经歪在玻璃的那边,睡着了。
丁昊然看着司石榴,又扭头看了看后排的陆祺九,这俩人,要是都能给他当模特,那他的销量,得爆成什么样子?
司石榴这边好说,后面那个男人,该怎么说服呢?
车子晃晃悠悠的又停靠了两站。
不知道是睡饱了还是被陆祺九吓到了,接下来的一路,司石榴都没有睡着。
终于在最后一个停靠站之后,悬着的心死了。
陆祺九他们竟然也在终点站下车。
原本陆祺九他们是准备一到了晋县界内就下车的,没想到陆祺九吃了药睡的沉,成山想了半天,决定不叫醒他。
终点站刚到,司石榴忙催促外座的丁昊然拿自己的行礼下车。
丁昊然心中还有盘算,磨磨唧唧的想跟陆祺九搭话呢。司石榴看出他的意图,便向他打听了一个靠谱的招待所,找了个要去招待所给家里打电话的名义飞一样的从车站消失了。
司石榴从车门口消失的时候,陆祺九刚好睁开了眼睛,只看到了一闪而过的背影。
陆祺九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声音更加沙哑:“成山,这是哪里?”
见到招待所的时候,司石榴是震惊的,也不是说这招待所有多豪华,只是这么一个县城,赔上这个招待所,有些超标的感觉。
司石榴也不是受虐体质,自然是乐得休息的地方条件好。她忙掏出介绍信,缴纳了相关的费用,开了一间房。
原本她打算自己来这个地方,跟在羊城一样四处晃一下,没想到在车上遇到丁昊然,让她这次行程更为方便了。
开好房间刚上午九点多,丁昊然跟她约了中午左右来找她,下午领她去自家工厂看看。
其实现在哪里有什么工厂,严格说都是作坊。
现在是产业的聚力期,算起来离厚积薄发也没有多长时间了,谁能把握好现在,谁就能做大做强。
司石榴在床上跟系统交流了一会,迷迷糊糊的又睡了一觉。
再次醒来,是门外的敲门声吵醒她的,看了看房间里的钟表,已经十一点多了,脑子还没完全醒过来,嘴里下意识询问着:“是谁?”
“司石榴同志,前台有人找。”外面服务员的声音响起。
“好的,麻烦您让他在前台等一下,一会我就过去。”司石榴对着镜子照了照,昨天晚上这车坐的真的是累,睡眠也乱七八糟,还好这身体年轻,若是换了她前世的年纪,今天怕是怎么都起不来了。
再看看现在,竟然连黑眼圈都没有。
洗了一把脸之后,整个人都满血复活了,丝毫看不出疲态。
司石榴收拾好,一边往楼下走一边在脑子里想一个人生哲学问题:如果你是五十岁的千万富翁,你愿意变回二十岁的一无所有的自己么?
问题是没想出答案来,一眼看到了站在厅里的丁昊然。
丁昊然见到司石榴脸上立马挂上大大的笑容,那副模样就差当场吹个口哨。
丁昊然之前说在京市找商机,难得在那么中心的城市,还没改掉这流氓气质。
这要是一个不小心,在这个时代可是吃上长期公交饭的节奏。
见司石榴走神,丁昊然笑盈盈的走过来:“怎么?没休息好?”
司石榴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丁昊然,是了,他痞气中带着温暖,俗称情商高,这样的人,确实不容易引起人的反感。
“走吧,先去吃个饭,领你尝尝我们晋县的特色。”见司石榴摇头,丁昊然这才招呼司石榴,“吃完饭,我领你去我们村里看看,村里我家这样的厂子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