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接受了那个女人的存在,而且选择连他一起放弃。
在账本上盖完家主印后,江牧北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
“雨婷确实比你更适合掌家。”
“你有空也多和她学学怎么做女人。”
看着满脸认真的江牧北,我的心口一阵抽痛。
可又很快释然了。
这不是他第一次要娶秦雨婷做平妻。
却是我第一次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不哭不闹,甚至让出了自己的掌家大权。
江牧北的反应先是吃惊,后又忙不迭让我将所有的账册找了出来。
他怕的是我突然反悔,会伤了秦雨婷的心。
可是,他却不害怕,会伤了我的心。
其实,我们刚成亲那阵,京城的大街小巷都流传着勇毅侯宠妻的美名。
我也觉得,我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我们初识那年,他骑着高头大马将我从山匪手中救下。
我晚上怕黑,他便给我唱了一夜的童谣哄我睡觉。
父母不同意我下嫁到一个落魄的侯府,他便在我家门前跪了三天三夜。
后来,他为了娶我,不惜脱下锦衣华服投身军营。
只为用自己的赫赫战功,向陛下求一道赐婚的旨意。
那会儿,全京城的人都羡慕我找到了江牧北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嘉婿。
可谁又能想到,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
却背着我,和另一个女人,纠缠不清了十年。
和我在一起的每个月,他都会给秦雨婷寄去满含爱意的书信。
每年生辰,他为我精心准备的礼物,也不过是秦雨婷剩下不要的。
就连他出征打仗的那些年,也将秦雨婷日日带在身边。
甚至,我们婚礼的那日,秦雨婷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