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一旁同样在看着这篇报道的祝卿安,头一次生出了这个舅舅是不是有点不靠谱的想法。
而另一边的芙芬忒则是在想着,自己要不要偷偷去把那只狐狸捉回来。
这人类看着呆呆傻傻的很老实,却装着一肚子勾引人的坏水,而且她还现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情,自己完全不是对手。
端茶送水这种日常小事倒是有手就行,但一旦脱离了+=,她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就比如几天前,那个人类很是时候的跳出来献殷勤,明明最后跟自己一样也什么都没做过,结果却是对方先胜出一筹。
这人类简直比她那世界的人类贵族还会看人脸色,说些说些模棱两可又能得寸进尺的话。
不像自己,对清歌说的任何话都是一心一意。
如果清歌想要,那自己一定会把那只狐狸给抓回来。
反之,如果清歌不想要,她也会如对方所说的那样照做。
等事后找上那个店员复盘的时候,她才知道,人类口中的不想要也许不是真的不想要。
简而言之就是,芙芬忒不懂人心。
但这事也不能完全怪她,倒不是说血族基本都是这个样子的。
对于芙芬忒而言,更多的还是要取决于她生活的环境。
你不能去要求一个从来没得到过理解的人去理解别人。
无论是父母还是同族,亦或是后来完全没有带着恶意,甚至还有点忌惮的白清歌,都没有真正设身处地的理解过她。
此刻的芙芬忒有些迷茫,为什么被自己视为最重要的人,对方却不能把她也视为最重要的人呢?
这样的比赛要是最后输了怎么办,自己真的能如约定那样放下吗?
还有这个人类也是,虽然很讨厌,但却无法否认对方也把清歌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如果这样算的话,清歌身边那个特殊又独一无二的位置不就不够了吗。
这个人类现在又在想什么呢?
明明这么弱小,为什么没有像其他人的那样,惧她畏她?
又或者背着自己在清歌面前打小报告。
仗着自己是本地人给她使绊子。
这样她也有理由说服自己,并光明正大的使用一些不光明的手段。
似乎是注意到了芙芬忒过于强烈的目光,祝卿安从平板上抬起了头,
看到对方要把她瞪出一个洞的眼神,朝其友善的笑了笑。
这可不是自称大好人的白姓资本家牌的友善微笑,这是性格单纯,完全没什么恶意的卿安牌纯洁微笑。
芙芬忒迅地移开了目光,连太阳都可以直视的她,却觉得此刻显得温润的目光有些刺眼。
从小到大,她压根就没遇见过这样的人,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她虽然把对方当做讨厌的敌人,但其实,也没那么讨厌。
公平竞争,意味着必然有一个输掉的人。
这讨厌的人类要是输了还会对自己露出这样的笑容吗?
恐怕会哭得连话都说不全吧,她下意识的带入了失去清歌时的自己。
好烦
她挨着白清歌,顺势的靠在了对方的耳旁。
白清歌的思绪也从小白狐那抽了出来,向着芙芬忒亲昵的蹭了两下。
要说为什么会做出跟以前完全不同的举动,别问,问就是脱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