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自己的爱人,也不可直呼其名。
叶舒回神,轻轻将手机收进口袋里。
她看着我有些蓬乱的头发,伸手拉开车门。
我没有去坐副驾驶,而是去了后排。
后视镜里,叶舒的眼神略带吃惊。
从前,我曾无数次跟她强调过,副驾驶是属于我自己的。
后来还因为别的男人坐过,气势汹汹打了人家一拳。
可今天我主动放弃了副驾。
因为我已经戒掉了叶舒这颗穿肠毒药。
尽管肚子上未愈合的伤口很疼,我后背依然挺得笔直。
培训老师说过,好男人要站有站样坐有坐样。
葛优躺二郎腿的男人命不好,下辈子会托生成猪。
疼痛持续不断,薄汗从我头上冒出来。
叶舒问我,“冷吗?”
我低下头,将两手紧紧握在一起控制着。
“不冷。”
她看看我脸上架着的老土眼镜。
“路深,你怎么戴这种眼镜了,从前不都戴隐形吗??”
我的眼前闪过几帧画面,随之而来的是胃又开始抽搐。
老师说男人精修自己是损阳气的行为,戴隐形眼镜的都是娘娘腔。
她给我们看过戴隐形眼镜后眼里生蛆的图片。
所以现在只要有人提到隐形眼镜,我的眼睛就会痒。
我觉得,我的眼球可能已经生蛆了。
我手指发抖,忘了回叶舒的话。
叶舒自嘲地笑笑。
“倒是变得稳重不少。”
我也不想变稳重。
但是我害怕绅士班那间小黑屋。
刚到学校时,老师第一节课就告诉我们,要绝对尊重女权。
那天,我在心里骂着狗屁,不小心发出嗤笑声。
老师大骂我不尊重课堂,说我脑子有病。
她让人把我送去小黑屋做了半个小时的电击。
电流烧得我皮肤发黑,甚至直接尿了裤子。
从那天起,我就成了折戟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