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
谁会在这么早打电话找她。
岑婧怡又交代了一声茵茵,让茵茵在家好好吃饭,就起身去接电话了。
话筒放到耳边,只‘喂’了一声,对面就传来哭腔。
“婧怡,是婧怡吗?”
岑婧怡愣了愣。
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迟疑回应:“周阿姨?您是周阿姨?”
涂月华的母亲姓周。
“哎!
是我,是我,婧怡。”
周阿姨的情绪更激动了。
岑婧怡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她敛眉,深吸一口气安慰道:“周阿姨,您别激动,有什么事慢慢说,我听着。”
“婧怡——呜呜呜,婧怡你爱人是军官对不对?我之前听月华说过,你爱人是军官对不对?”
“能不能让你爱人帮帮月华,月华被抓了,月华被抓了呜呜呜呜……”
岑婧怡心头猛地颤动了一下,两手捏紧话筒。
“周阿姨,怎么回事?您别着急,慢慢说,说清楚点。”
涂月华的母亲哭哭啼啼,想到哪句说哪句,看样子是被吓坏了。
不过岑婧怡还是从她给出的信息里,了解到大概。
三天前,周阿姨两口子在家左等右等,等不到女儿涂月华下班回来。
涂月华的父亲就打电话到公司去问。
结果电话里得知涂月华在上午被警方带走了,说是涉及什么犯罪。
接电话的人还在电话对涂父说,让涂父最好找找人,疏通疏通关系,不然涂月华有坐牢的风险。
涂父还没挂断电话,手就开始抖了起来。
等将电话扣回去,整个人立马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周阿姨吓坏了,呼唤左邻右舍,将涂父送医。
幸好抢救及时,涂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脑溢血导致偏瘫,半边身子都不利索了。
说话也不利索,以至于周阿姨根本不知道涂月华被抓的事。
又过了一天,周阿姨循着纸条上的地址,找到涂月华的公司去,这才得知涂月华被抓了的消息。
丈夫住院,女儿被抓,周阿姨在鹏城成了无头苍蝇。
她回家翻遍了电话簿,想找个能帮得上忙的人。
在电话簿上看到岑婧怡的号码,又想起来涂月华对她说过,岑婧怡的爱人是个军官,在部队里已经升到了团长的职位。
她不知道团长是多大的官,但她知道那大小是个官,总比平头百姓强。
于是她今天一大早就照着电话簿上的号码,打来找岑婧怡。
“婧怡啊——婧怡呜呜呜呜,阿姨真的没办法了,真的不知道该找谁帮忙了呜呜呜——”
“你和月华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月华把你当成亲妹子一样对待,你能不能帮帮月华,帮帮月华呜呜呜呜——”
岑婧怡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哭声,眼睛又酸又热。
“周阿姨,您别着急,我会帮忙想办法的。”
“哎哎哎!
麻烦你帮忙想想办法,阿姨求你!
求求你!”
岑婧怡再三安慰,答应会帮忙想办法,周阿姨这才挂断电话。
从电话亭转身离开。
没走几步,就发现顾延卿站在自家门口,正眺望着她的方向。
女儿茵茵已经混在了蒋家门口的孩子堆里,也捣着乱让蒋树兵发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