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回宫后,容焯的脉案自然而然的出现在皇帝的案桌上。
彼时,皇帝正在御书房和大臣们商议国事,听闻太医回宫,少不了当着诸多大臣的面表达来自长辈的爱的关怀,立即召人来问:“恭亲王身子如何?怎会突然病发?”
当时,顾将军也在场,太医闻言忍不住抬眼看了一眼顾将军。
皇帝十分不解:“朕问你话你看顾将军做甚?”
太医躬身作揖:“回皇上,恭亲王乃是劳累过度,加上常年久病身子亏空,又大量的使用内力,才导致的病情复发。”
“为何会用上内力?”皇帝剑眉紧蹙,眸中泛着丝丝冷光,沉声问道。
太医神色不自然,不知如何开口但又不得不回答:“听闻是为了舞剑哄王妃开心。”
此话一出,御书房内人声涌动,不少人言辞振振。
“堂堂王爷,怎能做出这等不顾身份体统的事情。”
“是啊,如此沉迷女色连身体都不顾,当真有失皇家体面。”
顾毅峰忙站出来请罪:“是卑职管教不严,有辱圣听,还请皇上责罚。”
开玩笑,皇帝怎么会罚他。多亏他教出来的好女儿,再多来几次直接就能帮他解决这个心头大患。
多好。
皇帝闻言不怒反笑:“恭亲王能和王妃如此恩爱,这说明朕这桩婚事还真是指对了,顾爱卿何错之有。”
阶下大臣纷纷转向附和,谁让帝心难测。
皇帝吩咐:“苏德,到库房里挑些上好的补药给恭亲王送过去。”
名唤苏德的公公应声而去。
王府里,李长海一大早捧着皇帝的赏赐候在主院外,一脸菜色。
今儿晨起,他这右眼皮一直跳,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顾盈盈瞧着他这脸色,关怀道:“李管家这是怎么了?瞧着不大精神。”
李长海忙打起精神,躬身笑道:“不过是些小毛病,劳王妃担心了。”
顾盈盈从皇帝的赏赐里头挑出一样转头赐给他:“李管家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这王府还离不得李管家。”
他出了主院直奔自己的账房,找人询问:“陈多福那小子还没抓到吗?”
“没有,从昨天一直寻到现在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真是一群废物,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李长海气的摔了手边的茶盏,指着手下人骂道:“还不快继续找。”
那人被骂的不敢吭声,赶忙领命去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京城,辛勤的百姓早已出来开始一天的劳作,各大坊市内吆喝声叫卖声络绎不绝。
一男子戴着面罩,警惕的在大街上行走,时不时左右张望。此人正是陈多福。
他自以为十分隐蔽,殊不知早就有人盯上了他。他鬼鬼祟祟的走向医馆,被身后的声音叫住:“这位兄台,能否将你的面罩摘下来看看?”
陈多福用力的吞了口口水,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