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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兄妹(第1页)

裴宅。

宝兰等了一天,终于等到主子回来,就见他从车厢里出来时,牵出一只柔嫩雪白的小手,将一个裹紧披风的女子带下车。

主子从没把女子带回家,这是第一回,宝兰压下好奇,规规矩矩带路。

房中早已备好热水,芙珠打发宝兰出去后,解开披风,在铜镜前露出一具被男人玩弄狠了的身子。

奶头被吸吮得红肿,脖子里也全是红色捏痕,尤其是两腿间,男人的精液已经干住,一块块黏着腿根,花穴被撑玉势插狠了,甚至现在还微微露出一条缝儿,流出骚水儿。

芙珠厌恶极了现在的自己,深淌进热水里,一遍遍清洗自己的身子,直到不能再挖出那些脏物,她才不安收手,穿上衣后,伏在床上,被子紧紧裹住自己,不知不觉睡着了。

书房里,裴驹靠在椅背上,轻轻揉眉心,看到半开透风的窗子外,挨着一树梅花,结着娇艳的花蕊,在昏暗的视线里,像是一抹明艳的亮光。

眼前不由浮现那个女孩的样子。

她躲在贵妃榻后,云鬓蓬松,眼儿水润润的,含着一丝怯意,就像梅花未结开的嫩蕊,让人忍不住起了怜惜之意。

裴驹心思一动,摘了一枝在手上把玩。

很多年前,他随父母亲入宫,在御花园撞见偷偷躲起来哭泣的小公主,那时她还会说话,被人发现,诧异睁大眼。

他提灯照着她的脸,照清楚了她脸上的泪痕,像精致的木偶娃娃流泪了,他从来是温和的性子,见着女孩哭,就学平日里父亲哄母亲,折来一枝花,送到她面前,“妹妹生的好看,别哭肿了眼睛,就不美了。”

第二次见面,是在多年后一个混乱的夜晚。

上元夜宴,圆月,花灯,烟火燃放,踏歌飞舞,无数人影在他眼前跳闪,他喝醉了酒,留宿宫中,半夜惊醒,误入承欢殿,撞见一桩丑事。

那个年幼的小公主被强壮的先帝压在桌案上,挥舞两只小手,泪流满面,张口大呼,旁边有个焦急愤怒的小太监,上去拨开先帝,反被推倒在地,磕得头破血流,也没拉开先帝。

裴驹目睹这一切,但当时他吃醉酒,变得糊涂冷漠,扬长而去,宿醉醒来忘了大半。

不久后,听闻四公主生了场大病,不能再说话,他冥冥之中想起什幺,但时值旧疾发作,辞去京中官职,去往上阳城养病,这一桩陈年往事就此耽搁下来,这些年,也从未记起过一次。

直到这回再度入宫,在夜晚的花树下,她扑到他怀里,带着满脸的泪水,红唇翕动——

阿琢。

阿琢救我。

就像七年前,她被先帝压在身下,乱挥双手,向小太监求救,大叫,“阿琢救我。”

脑海深处的记忆终于被勾了起来。

裴驹望着手里的梅花,入神许久,直到长柳轻轻叩门,“公主来了。”

芙珠醒来后,恢复了精神,一天之内,她离开皇宫,来到完全陌生的裴宅,心里有太多疑团,她着急李琢的下落,不顾夜里大雪,来到书房前。

很快就见眼前的门开了,裴驹迎她入内,递上热茶,“公主不必谢我,我与李先生有一段交情,受李先生所托,照料公主一段时日,后日此时,他会亲自来接公主。”

芙珠起先眼睛一亮,很快暗淡下来,婚约是皇室亲赐的,要是悔婚,就是欺君的杀头大罪。

裴驹安抚道:“婚约只是权宜之计,一切有我,不会让大司马为难你们。”

芙珠擡头,朝他一笑,表示感激。

裴驹目光落在她身后的梅花,心里轻轻叹息,显然察觉到这对主仆有着不一般的情愫,但他选择不声张,更不去主动探究。

那年的上元夜,是裴驹今生缠绕不去的梦魇。

他从未对任何女子动过心,却对她抱有深深的愧疚,唯有尽力弥补。

……

次日裴驹进宫,交出机关图。

福如殿外,两抹高大的身影映在窗子上,荣卿走在后头,“主公就这样放过了四公主,她虽然哑巴,保不准被有心人利用,乱传出去什幺,只怕对主公名声不利。”

接着,是一声嘲讽极浓的嗤笑,“名声算什幺东西,她敢说,也看有没有这个胆子。”说这话时,声音里不掩杀意,随着一下推门声响,崔安凤大步走进来,躺在贵妃榻上歇息。

他在皇宫睡来睡去,唯独这处让他安眠,倒不是清河公主的缘故。

崔安凤总想起那双干净清澈的眼睛,他有个毛病,对于第一眼引起他注意的东西,千方百计要夺来,以前是那张龙椅,现在换了,是个娇娃娃,说多幺上心不至于,甚至到现在还起着杀心,但杀人之前,总得玩尽兴了。

崔安凤想着自己小侄女,骨头有点酥了,胯下那物儿翘立起来,荣卿见了,立马会意过来,要传召几名歌姬上来,崔安凤说不必,想起来一事,“听说坤宁宫那边闹出了人命。”

“是个姓冯的太监,是被底下一个干儿子杀的,这事儿还跟四公主有关。说是那个干儿子还想栽赃给李琢,这个李琢,主公也知道,以前在承欢殿伺候四公主,两人举止闹不清楚,被姓冯的太监知道,拆散开来,给弄到坤宁宫办差,倒是出息,混到太后跟前,现在成了大红人。”荣卿提到四公主与宦官的丑事,偷偷觑了主公一眼,“主公要是不放心,属下这就去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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