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爸妈又打来了电话,问:“你家楼上的和你联系了没有?”
我说:“没有。”
电话那端的爸妈跟我火了,妈妈说:“你怎么不去找社区帮忙解决?啊?你家楼上的电话是多少,你告诉我,我去找他们?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做?”
我的爸妈都已七十多岁,我怎么可以让爸妈为我去做这事,于是,我立即向妈妈保证说:“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找社区帮忙。”
放下电话,我深吸了一口气,我的爸妈怎么比我还要上火?没错!这就是“中国妈妈”的典型特征,为了儿女可以拼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放下手上的工作,我去了社区。不到一刻钟,我到了我们社区楼。一楼第一间办公室的门开着,站在门外的我,见里面坐着三个女人。我问:“你们好!”
靠近门口的是个微胖的中年妇人,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她瞪着我,非常不友好地问我:“你找谁?”
其实,我来社区不是为了找谁,而是为了解决事情,可突然听她问我找谁,我就不加索考说了“找你们主任”。
这年头,找主任很管用。
微胖的女人听我说找主任,更不开心了,她不再理睬我了。见我被冷落在门外,靠近窗户台边的姑娘看了看我,她小声说:“我们主任不在。”
我说:“你们主任去了哪里?她什么时候回来?”
座在中间的那位终于说话了,她说话一点不客气,她大声道:“主任去哪里还跟我们说吗?她什么时候来,我们怎么知道?”
我被这女人喷出的火药味呛住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我来社区并不是来找谁,我来社区是求助社区帮我解决我家被楼上水淹的事。结果先碰了一鼻子灰了。
这是我住进这个社区十几年第一次求助于我们社区,可即便是我的第一次,还是一样被拒之门外了,这让我非常得生气和难过了。门外挂着“人民的社区为人民”的宣传标语,门内却是这样的服务质量。于是,我也不客气了。
我说:“那请问,我家楼上的电话号码请告诉我吧?社区应该有每个住户的电话吧?”
三位几乎是不约而同,“你问人家的电话号码干什么?”
看来,这些人不旦不想着帮人排忧解难,还把我当成了坏人了。于是,我开始了直接控诉,“我家楼上水管子在漏水,我家被淹好几个小时了。赶紧告诉我家楼上的联系方式,不然,我找你们的上级部门解决了。”
这句威胁的话还真是起到了作用了,三位紧张了。其中一位立即说道:“你等等,你家楼上的电话号码我们有,马上给你。”
可是,那位微胖女人眯着眼睛,很瞧不起人的样子,突然,她冷不丁问:“你怎么知道是你家楼上跑水淹了你家?”
我一时被气得说不出话来,难不成我说瞎话了吗?刚想告诉她我去了楼上,在门口,我听到了楼上的跑水声了。没想,那个坐窗户台边的姑娘顶了微胖女人一话,“不是楼上跑水,难道是楼上的楼上淹了她家?”
好,顶得好!就应该这样顶她!
这是她们内部的小插曲,与我的关系不太大。我说:“快点告诉我,我家楼上的电话号码,我家被淹好几个小时了,事情非常严重,我家的抽烟机都已经从墙上掉下来了。”
“抽烟机怎么会从墙上掉下来了?”
我刚开始也很奇怪我家抽烟机怎么会从墙面上掉上来,可观察后我现了,墙面被水淹过后会变软。
我不想回答她们这个问题。
“你住几楼?几号?”
我回答我该回答的问题。我告诉了我家的楼号和门牌。我拿着社区给我的电话号码离开了社区,心想,有了楼上的电话号码就不怕找不着楼上了。
我往家里走,我一边走,一边拨打了楼上的电话号码。可是,我一连打了三遍,电话响着可就是没人接起。我决定还是上搂找找看。
站在楼上的门边,我听了听。心想,怎么听不到跑水的声音?
我大胆地开始打门,撞门。最后,里面有了走路的动静了。门开了,一个瘦小烫的女人站在门边问:“有什么事?”
我说:“你家跑水了,你家淹了我家了。”
“不可能,我家没有跑水,我家的地干干的。”
我要进去看,可她突然想要关上门。
结果我一使劲,门被我推开了,我进去了。果然,她家的地干干的,这是怎么一回事?可是我家墙面被水跑软,屋顶正在往下淌水是怎么一回事?于是,我想进她家厨房,察看她家厨房的水管线,可她还是阻拦我,这让我怀疑了。
“你家没跑水,你为什么不让我察看?”
她说:“我家真得没有跑水,我家跑水,我家地面应该有水,可我家干干净净。”
我生气了,我说:“你家没有跑水,难道我家的水管跑水把我家的屋顶淹了,你觉得这有可能吗?”
因为不可能,那鬼没有说话。
我打开她家厨房水台下方的木柜,结果那里的一个阀门正往外冒水。“这里在漏水,你看!”
她无话可说了。不过,她突然说:“我是租房子的,我找房主吧!”
结果她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说是房主的电话。我打了电话,可电话一直是占线。
我又第二次去了社区,这事还只有社区能办了。结果社区的人说:“我们也没办法了,我们也联系不到房主。”
最后,社区给我出主意,“你打官司吧!”
我真想哭了,我说:“等不到我打完官司,我家的屋顶就会掉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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