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乐春被甩开以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变成了惊愕。
那讨好的笑容还僵在嘴角,表情却已然凝固住了。
她狼狈的踉跄几步,勉强稳住身形后,眼中瞬间涌起委屈与不解。
“寻古,你这是做什么呀?”
她语气带着委屈,但声音却有些尖锐,似乎是想要凭借声音重新掌握主导权。
“以往我这般求你,你哪次不是软语哄着,现在怎么突然这么绝情了?”
杨寻古站定在屋中,眼神似淬了冰,将南乐春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他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笑意,话语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哄你?你也配?”
“当初我选择你,放弃了南诗亦,不过是瞧她彼时模样不入眼,可她至少本分,更何况人家如今脱胎换骨。”
“反观你,如今看来不过是绣花枕头一包草,实打实的中看不中用。”
南乐春被这话刺得面皮涨红,又羞又恼,不甘示弱地回击:“哼,你少在这装无辜!”
“你当初利用我时,怎么不嫌我废物?当初要不是我帮你,你能有机会往上爬?”
“你如今竟然翻脸不认人,妄想过河拆桥?”
“我告诉你咱俩本是一条船上的,你攀高枝不成,别把气撒我头上。”
杨寻古冷笑了一声,手指用力的戳着南乐春的肩头。
“机会?横,你吹嘘那香方,说是能助我飞黄腾达。”
“结果呢?纯是假货,你所谓的香方都是假的,还指望我感恩戴德?”
“当初那个破香方闹的我四处碰壁,不知道被多少人下黑手,我没迁怒你都是我脾气好!”
“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带着你,我都不知道被拖累多少回了!”
南乐春被这话刺得气血上涌,也顾不得形象,扯着嗓子吼:“你有什么了不起!”
“你和南诗亦那点破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儿心思,你就是看她现在出息了,后悔了呗,在我这装什么大爷!”
“我告诉你,南诗亦现在已经不是曾经你能控制的那个蠢货了,像重续旧情,门儿都没有!”
她眼眶泛红,泪水夺眶而出,在花了的粉底上又冲出几道白痕。
“重续旧情?”
杨寻古怒极反笑道:“你说的没错,我当初就是眼瞎了,才会与你纠缠。”
“南诗亦能东山再起,你却只会拖后腿,看看你现在,被人追得像丧家犬,还想我救你,痴人说梦!”
言罢,他猛地揪住南乐春衣领,将她狠狠抵在墙上,目光如炬:“别扯那些没用的,我问你,当年南诗亦的孩子,到底在哪?”
南乐春惊恐瞪大双眼,双手本能地掰着杨寻古掐住衣领的手,艰难喘气。
“你……你疯了!我怎会知道,我回那小诊所时,孩子就没了踪影,只瞧见一排车流匆匆开过,我能怎样?”
“车流?”
杨寻古手上劲道不减,额上青筋暴起,他继续追问道:“那车牌你可记得?”
“我……我慌乱得很,哪顾得上看车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