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齐萱梅又打了两天针,病才好全。
等回到单位,却发现自己办公桌上放着糖水罐头和麦乳精。
还都是没开封的。
齐萱梅一脸疑惑地看向其他同事:“这是谁放的?”
同事们对视几眼后,纷纷解释。
“你这两天请假所以不知道,前天周团长推荐了个叫陆秋芬的同乡去了数据部,虽然和我们专业不对口,但整理数据没问题。”
“陆秋芬大概是觉得你和周团长是两口子,所以想买点东西感谢你,一大早就给放你桌上了。”
“但不是我说,陆秋芬干活实在太不严谨了,我昨天让她整理数据报表,但搞得一塌糊涂,结果还是得我自己来。”
听着同事们七嘴八舌的抱怨,齐萱梅的心动荡起来。
上辈子周振锐把陆秋芬藏了一辈子,怎么这辈子直接把人放到自己的眼皮子下?
齐萱梅也没有要陆秋芬送的东西,直接让同事送去数据部还给她了。
傍晚。
齐萱梅下班回了家,周振锐还没下训。
她便准备换身衣服去做饭。
就在她打开衣柜拿衣服时,手镯勾住了周振锐一件旧衣。
伴着旧衣的落地,一个大红色绒盒从衣服口袋里掉了出来。
齐萱梅捡起打开,眸光一震。
是一枚金戒指。
她记得,这是上辈子周振锐在和自己结婚第十年是送给她的。
与其说是送,不如说是被发现后的无可奈何。
就像现在一样,上辈子齐萱梅也是无意中发现了这枚戒指。
那天恰好是他们结婚十周年纪念日。
那时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却笑的像个小女孩:“这是准备送我的礼物吗?”
眼看自己试戴一下,结果十根指头没有一根能戴上。
周振锐的解释是:“我忘了你手指的尺寸了,将就收着吧。”
想到这些,齐萱梅委屈的红了眼。
其实当时她很想哭。
可她没有,她甚至没有多问,只是和周振锐一样,蒙住头不看不听,囫囵的过日子。
伴着下训的哨声,天也摸了黑。
周振锐回到家。
扑面而来的饭菜香和那忙着盛饭的身影让他感受到特别的温馨和安心。
他也不顾一身汗,孩子似的把齐萱梅抱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