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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第2页)

昨日米

铺的那一场伏击,震惊武林盟。但再怎么精心策划,这场刺杀已成败局。

经过一天的清扫,与这场伏击有关的,几乎包括东市那一整条街的商户里的所有商贩、家眷及仆妇,全都是听命于湮春楼的人,因此全被押回了盟主府。

直接参与伏击的杀手昨日当场就被万家堡制住,今日押回盟主府的都是配合这场伏击的人,大多都不会武功,乌压压的一片人被一串绳结捆在了一起,武林盟的护卫在一旁押着他们,赶他们依次进武林盟的地牢。

人群中除了几个青壮男子,大多都是商户的老板以及他们的家眷,还有一些妇人和孩子,哆哆嗦嗦地被推搡着往前走。

突然之间,人群中有一个中年男子本来眼看着就轮到该进地牢了,他突然回头往后看了一眼,爆发出一股巨大的力量,一下子就甩开了押着他的人,赫然是昨日那个米铺的老板。

他挣开了护卫,跪在地上揪着护卫的裤腿,在地上爬着,苦苦哀求着:“求求你们,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要为难我的孩子,放了我孩子吧,他还小,什么都不懂啊!他什么都不知道啊!他只是按照我教他的做而已啊!”

他这一个不管不顾的举动在人群中一下子引起了一片骚动,不少商贩也学着他的样子,跪在地上开口哀求着:“放过我的孩子吧,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啊……”

瞧见被押送的人居然骚动了

起来,围在周围的护卫蜂拥上前,把趴在地上的人、不守规矩的人架了起来。

一个护卫推了一把那米铺老板,讥讽他到:“魔教中人,还分什么少幼?”

其他护卫纷纷附和道:“就是,有胆量策划伏击,就该承担后果。”

“进去吧你!”

这场极短暂的骚乱,就像一滴滴入沸腾油锅的水,带起了一瞬间的水花四溅后,就完全被油锅吞噬不见。

不远处小山坡上,殷梳立在树下看着这一切。

她静默地看着,看着那么一群人被一根绳子串在一起,有点像她手链上一颗颗的珠子。其中还有好多张她见过的面孔,有在树下骑着竹马追逐的那几个孩子,有那条街上铺子里跑腿的伙计,有那天坐在屋檐下给家里人补衣服的小妇人。她看着那个米铺的老板像一只被按住的小鸡崽,扑腾了几下翅膀,就被护卫狠狠地推进地牢里。

“殷姑娘。”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殷梳侧过身,果然看到须纵酒站在她身后。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大夫说你喝了药应该在房内多休息,暂时不宜吹风。”

殷梳垂睫,低声答:“我觉得有些闷,就出来走走,一会就回去。”

须纵酒踌躇着,从衣袖里掏出个东西,送到殷梳面前说:“对了,这个给你。”

殷梳顺着他的动作看了过去,只见她遗失的那一只耳坠躺在须纵酒手里,散发着莹莹幽光。

见殷梳不动,

他又解释道:“找着了,没有损坏。”

殷梳看了眼须纵酒,抿着嘴伸手从他手心里接过那一只耳坠,握在手里。

须纵酒看她神色恹恹,他顺着山坡往下看去,若有所思地问道:“殷姑娘是看到这些孩子,心生怜悯吗?”

女儿家仁慈良善,倒也好理解。

“不。”但殷梳果断开口否认,令他有些意外。

“那你为何闷闷不乐?”须纵酒愈发好奇。

殷梳没有回答他,反而问道:“这些人之后会怎么样?”

须纵酒迟疑片刻,就实话回答她:“先押至地牢,待查明他们若都是受湮春楼差遣,就会按武林规矩处置。”

“处死?”殷梳挑眉。

须纵酒没有直接回答,他用沉默默认。

他们背后绿荫成盖,光线熹微,殷梳的脸被覆在蓊郁的树影里。他只见殷梳露出一个轻笑,似乎还有不太分明的讥诮之色,他问:“你是觉得不应当吗?”

“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应当。”殷梳歪着头看着他,她乌溜溜的眸子很认真,“那米铺老板设计陷害我们,他设下那么多杀手想杀你,他该死。”

山坡之上,殷梳站的位置比须纵酒站的地势要稍高一些,此刻他们二人谈话,殷梳还需要微微点一下头,居高临下一般看着须纵酒:“围杀一事,明明有那么大的动静,但那条街所有的商贩都装聋作哑,甚至在万姐姐找到那条街的时候还想诱她离开,他们都是共犯,似乎

也都该死。”

她一派天真,语气娇憨。

她蹙着眉,好像正在被一些小问题困扰着:“这一切好像都是顺理成章的,可我不太能懂这个道理。”

须纵酒有些了然,他锵然开口:“自古以来,正道之士与邪道不能两立,伏魔卫道、铲奸除恶是我辈使命。”

殷梳点了点头,像是听懂了他的话:“我懂,我以前就懂,正邪不两立嘛,小时候凡是听过说书先生讲过故事的,都能背这几个字。可是就在刚刚,我发觉我真的接触到这些正邪的时候,我又不懂了。”

她说完这段有些许拗口的话,见须纵酒目光暗沉,像是怕他没有听懂似的,更直白地发问:“什么是正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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